进来了。
阮软摁下接通,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陈随?”
因为怕被小姨他们听到,阮软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更软更柔了。陈随听了之后,心情更加放松了,“你在干嘛?”
阮软说:“没干嘛呀,就躺在床上呢。你呢。”
“我也是。”
他这句我也是,让阮软又想起刚刚他说自己失眠,她回复的那句话,好像今天晚上,他们俩的心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也正因如此,她说起话来也比较没有顾虑了:“你感觉怎么样啊,头还难受吗?”她问的是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身体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陈随嗯了一声,说:“好多了,刚刚洗了澡,清醒了不少。”
男生说的洗澡包括洗澡洗头发,阮软想起他之前洗完头总是不擦头发的习惯,不禁有点担心:“那你擦了头发吗?”
她话里的担忧太明显,这种紧张和关心让陈随觉得十分受用,不自觉就想逗她一下:“我忘了。”
“那你赶紧去擦。”她立刻催促着,语气一下子也变得严肃起来,“陈随,你不要湿着头发睡觉,这样子会很容易生病头痛的。”
陈随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愣着,回过神后,心底有一块地方软塌下去,他轻声地说:“刚刚骗你的,我擦了。”
“真的吗?”
“嗯,真的。”陈随很认真地保证,没有半分敷衍欺骗她的意思。
阮软抿抿唇,心稍稍放下来。
那边的陈随静了几秒,忽然说:“如果我真的生病了,你会很难受吗?”
阮软轻嗯了一声。
“有多难受?”
有多难受?
阮软失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良久,才开口回答:“比我自己生病了还难受。”
心理上的难受,远比身体上的痛苦要来得强烈深刻。
陈随的喉咙剧烈地滚动着,声音中也有些克制的低哑:“真后悔刚刚没有亲你。”
“……”
阮软脸烧了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除了害羞,剩下的全是好奇,好奇她怎么就没有看出他什么时候想亲自己了?
不过陈随也没有继续再说这个话题,一方面是知道她会害羞,另一方面是怕刚开始就这么直白,她一时之间会接受不来,会让她觉得讨厌,时间还很多,有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地来。
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手机开始提示说电量过低,阮软才恋恋不舍地跟他说晚安,话音刚落,手机滴滴响了三声,没电自动关机了。
跟他打完电话之后,阮软躺在床上,心情比刚才要更加躁动,但是奇怪的是,她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心里更加安定了。
——
那天之后,阮软和陈随两个人变得更加有默契,也更加亲密了,身边的人虽然没有问过什么,但对这种变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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