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色里。
……
“如果不费尽一切死死抱住了就会被杀被抢……”温泅雪低喃着急促不稳地喘|息。
原本他已经想要松开君罔极,却在那一瞬抱得更加得紧。
不能松开,松开会死会失去!
君罔极感觉到温泅雪用力得微微发抖,但他看不到温泅雪失神的眼眸。
也不知道温泅雪为什么会忽然陷入紧张,没有安全感。
他没有挣扎,手臂轻揽着温泅雪的腰——他被拥抱禁锢着,只能够到那里。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像轻拍一个梦魇的孩子。
“我不会死,不会被抢走。我属于你,就只是你的。”
温泅雪被安抚了,他缓缓回神:“是,你是不会死也不会被抢走的,你是我的。”
君罔极是他的,他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任何人掠夺。
他仍旧抱着君罔极,不再是方才那种病态的极度占有、控制的力度,但一直抱着对方。
直到睡着也这样抱着。
……
行渊在看到玄桅的时候,就看到对方鼻梁上带伤。
“哪弄来的?”
行渊在案头批阅。
玄桅坐在下面一旁的椅子里,脸上带点郁色,难得没有笑模样。
“那个君罔极打的。”
这个答案让行渊的纸上滴了滴墨点,他诧异抬头望来。
玄桅双手十指交叉,说道:“他好像很喜欢那个君罔极。”
行渊:“有多喜欢?像曾经的天衡?”
玄桅望向他,定定看了一阵,露出一个笑:“那自然比不得。”
说完,在行渊低下头后,玄桅的表情却消失了。
是天衡比不得君罔极。
在玄桅的记忆里,温泅雪从来游离又阴戾,美得像被人豢养的孤魂野鬼,天衡是控鬼的祭祀,却未必是鬼的同类。
玄桅见过温泅雪依赖天衡,但却从未见过温泅雪拥抱天衡。
没有任何人被允许亲吻他。
天衡也是任何人之一。
但,他让那个君罔极亲吻他。
玄桅来这里本是为了将这件事告知行渊。
——瞧瞧你给温泅雪找的什么人。
但是,他忽然改主意了。
如果行渊连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这件事都没发现,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并不在乎温泅雪爱谁。
玄桅心不在焉地想着。
行渊低着头继续批阅:“怎么不说话?”
玄桅抬眼,露出熟悉的灿然笑容:“在想,之前末月在的时候大哥对我说的话,阿雪下意识走到末月跟前了,却临时选择了那个君罔极,大哥是怀疑阿雪根本没有失忆,他想选的人其实是跟天衡有几分相似的末月,只是突然发现末月只是个替身,或者故意装失忆,这才换了人选,被他选中的君罔极只是个幌子?”
玄桅想,怪不得行渊怀疑,末月和天衡的气质的确太像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温泅雪让君罔极亲吻他,以及那时候温泅雪的表情,他也会作此怀疑。
行渊:“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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