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清真冤枉。
她哪里是想刺杀张大人,她明明只是想挟持张大人罢了。
她若是此时被带回县衙,等着她的绝对是死路一条,她可是刚活过来,哪里肯再死,所以她不过是想先逃掉再说其他的。
只能说她运气太背了。
宋真清本是考古系出身,又热爱旅行,因常年在外行走,是以正儿八经的学过两年防身术。
平时里,若是遇到危险情况她总不自禁的去谋求生机,怪只怪,从昨日在陷阱里醒来到如今时间太短,她还有些摸不着状况,这才能解释为何她会在情急之下就忘了去衡量对方的粗脖子是不是她能钳制住的。
宋真清一边哀叹,一双眼睛依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院子四周,虽被两名强壮的衙差押解着,但,她想她还是有机会的。
在她眼前方正有一处荷塘,荷塘虽小,却蜿蜒着通向院墙外。
这处道观当年建造的时候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不仅靠山且伴着水,就算香火潦草,却也可自给自足,不缺新鲜蔬菜瓜果,甚至连鸡鸭也养了不少。
她只要想法子跳进水里,然后再游出院子就好,院门与这处水流出口隔着一段距离,纵使衙差跑的再快,也赶不上她的速度。
哼哼,外面是深山密林,到时她朝林子里一钻,再呆上个十天半月的,就不信那昏官还能拿她当替罪羊?
但最好,衙差们都不会水才行!
想到这里,宋真清眸光忽闪,抿起唇角低下头去,不料等她再抬眼,却见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知何时那韦师爷竟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回瞪过去,那人竟朝她眨了眨眼,弯着月牙般的笑眼对她道:“我叫韦无冕,小道姑,你在想什么?”
眼神清澈,神情纯真又无邪,反而宋真清有些做贼心虚。
“轰,”脑门突然炸开般出了一头汗,带着被人发现隐秘的尬笑“嘿嘿”两声,也不管他叫什么,只掩饰性的斜了他一眼,“要你管。”
韦无冕与宋真清说话时是驼着身子的,且压低了嗓门,以至于两名押解的衙差也只看到两人在那嘀嘀咕咕,却未听清两人说了什么。
而另一名为首的衙差正走在前面殷勤的用袖子为张大人扇风,在他们眼中,宋真清就是那砧板上煮熟的鸭子,咋还可能再飞呢?
宋真清瞧着前面昏官的背影,又转头见旁边韦师爷那张若有所思的俊脸,眉头一簇计上心来。
或许,她还有更好的法子。
从茅屋到院门不过二十来丈的距离,荷塘上有个小桥,小桥正靠近院墙边水流的出口,且小桥是越过荷塘通向院门的唯一途径。
昏官的背影已经过了桥。
宋真清弯了弯唇角,疾走两步也踏到了桥上。
韦无冕正走在她前头,两名衙差一个一个跟在她身后。
看着韦无冕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宋真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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