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的是两声清晰沉重的磕头声。
“恕罪?恕什么罪!”淳于胄一脚踹翻了身前的餐案,汤汤水水溅了跪在前头的宫人一身,却也没人敢躲。
他几步走到张尔溪面前,伸手就抓起了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说啊!要朕恕你什么罪!”
未等张尔溪回话,淳于胄又将人往后一扔,转过身抓起李廷的衣领,“你呢?你又要朕恕你什么罪!”
“陛下!不可啊!”皇后连忙赶来拽住淳于胄的手臂,哀求道,“陛下!您冷静一点……”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劝劝你们的父皇!”她扫视着几位皇子皇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圣上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中,若一个不小心把张尔溪与李廷处置了,她还找谁来救她的阿绥?三司还如何给她一个公道?
众皇子皇女深知朝堂局势,太子和瑞王未有半分表示,他们哪敢去触这个霉头?
淳于承悠闲得很,连步子都没打算动一下,他那无所谓的神情活生生是个看戏的。
还有闲心贴着娄穆清的耳边问:“冷不冷?”
娄穆清轻轻摇头,模样乖顺极了。
淳于承看得心情愉悦,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掌心,真是半点心思都不在淳于胄那头了。
“父皇息怒。”左右还是淳于佑走了上来,他与皇后一人拉着淳于胄一边的臂膀,将人半拖半扶地移开了。
张尔溪与李廷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又规规矩矩地跪好了。
淳于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就着台阶便坐下了,缓了半天才开口道,“说吧,长公主与靳易都如何了?”
跪着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张尔溪先开了口,“回陛下的话,长公主与靳易大人所中之毒皆是同一种,乃多种毒素混合而成。”
“多种?!”皇后惊叫道。
“是。”张尔溪的声音有些不稳,“最少十种,皆是最烈性的毒。”
“那本宫的阿绥?本宫的阿绥……”皇后颤抖得快要站不稳。
“草民与李太医解得了其一……解不了其二……”他将头埋了下去,“是草民无能,请陛下责罚。”
淳于承垂着眼,偷偷看着娄穆清的神情,却见她平淡如水的脸上浮现出了哀伤之情。
他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却不是因为“感同身受”。
“阿绥!阿绥——”皇后失声痛哭,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淳于胄身上,“陛下,您要救我们的阿绥啊——陛下!陛下……”
淳于佑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袍,“敢问张先生,长姐她究竟怎样?”
张尔溪缓缓抬起了头,又轻轻摇了摇,“长公主本就体弱,连其中一种都受不住,更不必说数十种。”
“阿绥啊!阿绥!”皇后已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她端庄的凤冠已歪斜,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掉落了几缕。
淳于佑捏着衣裳的手用力到爆出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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