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多的纷扰与动乱。
因此,恕臣斗胆直言,在这些骚乱背后,必有奸人作祟,推波助澜!”
“你所言奸人,所指何人?”刘旸追问道。
“以陛下之睿智,如何不晓?”徐士廉道:“谁在税改中利益受损,谁又在这些骚乱之中得利,谁就是祸国奸人!”
听其言,刘旸不由冷笑两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此言,可囊括了不少人,若是传将出去,这群情汹汹,怕是要冲你去了!”
见皇帝这般说,徐士廉显得云淡风气的,拱手道:“倘若如此,那岂不是佐证臣之所言,皆据实而谈!”
注视了徐士廉一会儿,刘旸又思索片刻,面带会议,怅然地说道:“先帝曾多次讲过,政策无关对错,只在利益,制定政策也从来是不难的,困难只在如何执行政策。现在看来,朝廷在税制改革的执行上,问题很大啊.”
“陛下英明!”徐士廉道。
“英明的是先帝!”刘旸断然道,嘴角复现出少许的苦涩:“朕若是英明,何以让人小觑,反复挑衅?”
对此,徐士廉默然,虽然他还想再劝皇帝忍耐,但此时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就如其言,整整一年多了,纷扰不加少,骚乱反在加剧,忍已经不该再是皇帝的治国理念了。相忍为国,若成了单方面的,那就是一厢情愿了。
“徐卿,你家有多少地?”刘旸忽然闻道。
对此问,徐士廉下意识地陪了几分小心,但稍作斟酌,还是如实禀来,道:“臣出身寒微,入仕之后,泰半时间居边州,及奉调入京,朝廷以榆林却乱之功赏,兼多年俸禄及陛下之赐,在家乡置有薄田百亩,只待致仕之后,还乡养老。”
对这个回答,刘旸眼神中闪过少许恍惚,连徐士廉这等一心扎在公事政务上的干臣,公事之外,仍不免将俸禄、赏赐拿回乡置办土地,而况他人。
百亩地虽然不多,却深刻地反应着大汉臣民们对于土地那等偏执的热爱。大汉帝国的商品经济在过去的几十年蓬勃发展,但是经济,依旧是建立在以亿万计的土地基础上。
“百亩地够吗?”刘旸又这么问道。
“臣家里人丁不多,连带父母妻儿,也不过六口人。待臣归养之后,足以耕读传家了!”徐士廉很坦然地道:“时下土地之经营,雇佣了三户人家,每年扣除雇资以及税赋,也有不少盈余”
“百亩田土,就足以让朝廷一四品大员满足!”听完徐士廉的叙说,刘旸又不禁愤慨道:“然而,有些人家万亩肥田,仍不知惜福,仍要对那些穷苦民众敲骨吸髓,贪婪之心,令人作呕,他们的礼义廉耻,道德抱负,都学到哪儿去了!”
“陛下息怒!”见刘旸怒火蹭蹭往上冒,徐士廉立刻劝道。
刘旸则一摆手,一副朕很冷静的模样,沉吟良久,郑重其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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