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是个说不上是不幸还是幸运的女子。
十二岁以前,她有和蔼的爷爷奶奶,有英俊的正义的爸爸和美丽贤惠的妈妈,还有几个能玩在一起的小伙伴。
爸爸是一位人民警察,所以每天都很忙,但是不管多忙,他都会回家以后抱抱春暖,和父母妻子谈心。可以说,少时的春暖心里,父亲这个词承载着一切的幸福。
爸爸的笑声似五月原野吹来的风,拂过她最幸福的年华。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
她眼睁睁的看着大车从爸爸身上压过。满眼的鲜红瞬间冰冻了她,那声爸爸咽在喉咙里,此后三年,她再没说出过一问话。
医生说,她没病。
只是说不出话,应该是心理上的障碍。她爷爷奶奶一夜间老的佝偻了身躯。妈妈辗转打听到一个消息,把她和爷爷奶奶一齐送到藏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寺庙里。
大喇嘛站在寺庙门口,望着远处的雪山,林间的风吹动了他的衣裳。
当他看见了她们时,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湖水,平静,悠远,包容万物。
她几乎立刻跪倒在地上,泪水倾眶而出。
寺里不留人住,她们便住宿在寺院不远处的一户居民家里。
这一住,就是三年。
她会早早的上到寺里,听喇嘛们做早课,看一个小喇嘛用他们吃剩的食物喂院子里的旱獭,或是投喂寺庙不远处湖里的鱼。她偶尔会跟着大喇嘛外出采药,寺院周边的居民们若是生病了,都会来寺里求药。
敬佛用的香也有一部分是需要喇嘛们自己采摘的。
渐渐地,她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她认识了许多藏药,学会了制香,会跟着喇嘛们一起颂经,和旱獭们玩耍,去山上采鲜花插进陶罐里,供奉在佛前。
在牧人家里,学会制作奶食,打酥油茶,用一根竹子制作鱼篓,和牧民一起赶牦牛上山。
看女主人们用简陋的织机织出绚丽多彩的布帛。
悲伤慢慢退去,性子慢慢沉静下来。
失语的症状也慢慢消失。
妈妈来了。
三年间,妈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回,每看见她好转一些就哭一回。
有一次,大喇嘛说,要笑,妈妈才不哭了。
爷爷奶奶的身体也好了不少。大喇嘛说,该回去了。
于是,她们大包小包的离开了。
下了山,她转头看高远的雪山下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小小的寺院在森林脚下。寺院下面的高山草原上,牦牛悠闲的甩着尾巴,雪山融水汇成的湖泊小河。
“原来,我是如此有幸啊!大喇嘛说,一切苦厄终将离我而去。”春暖静静的向妈妈说。
春暖上学后,爷爷奶奶在郊区买了一套平房,养养鸡,种花种菜,日子平闲安逸不紧不慢。妈妈一手接过家里的产业,由一个依偎在丈夫怀里的小女人成长为坚强柔韧的职业女人。
奶奶说,如果遇
请收藏:https://m.aishu6.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