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后继想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老爷,魏忠贤来了。”
听着管家的话,韩爌手中那本书一下子落了地,他先是猛地转头,然后再颓然转过身来,无力地招手。
“叫他进来吧,我这副老脸,早就不剩什么了。”
韩爌对自己看得很清楚,他的人生走到现在,连内阁首辅都已经做了,本就不剩什么指望。
但是游士任不同,至少他还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将要名满天下。
韩府门外,魏忠贤的马车停在路边阴影里,管家走出来,同马车上牵着马缰的番子点了点头,将后门打开。
魏忠贤掀了卷帘,露出那张布满阴鸷的长驴老脸,不出意料地走进了韩府大门。
这一幕,被一些路边游荡的士子发现,随即大肆宣扬。
......
“阁老不去文渊阁秉政?”
魏忠贤走进韩府正厅,旁若无人地坐下,一面环视周围较为朴素的布置,一面笑着说道。
韩爌坐在后面,身旁一根昏暗的烛台映出那副略显佝偻的背影,他抬起头瞟了一眼,声音中满是疲惫。
“厂公来我府上,不会是为的叙旧吧?”
“连盏茶也不招待?”魏忠贤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韩府正厅,冷笑:“阁老这待客之道…”
“好茶没有,清茶管够,厂公喝得惯?”韩爌苦笑:“我可没有那许多的银钱购置江南的贡茶。”
“还是算了,江南送入宫的贡茶喝在本督嘴里,也是涩苦难咽,本督向没有什么品茶的习惯。”
魏忠贤摆了摆手,环顾四望,道:“啧,内阁首辅,居然如此清贫,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
“厂公手中的东厂,什么消息探查不到?”韩爌看他一眼,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
“哈哈,这话本督爱听!”
魏忠贤不置可否,即怪笑一声:“真是可怜,世人皆以为你这堂堂的内阁首辅资财万贯,可我却知道,你清贫如洗。”
“这内阁首辅,做了是为的什么…”
“为名?”
韩爌摇头,说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厂公怎么感性起来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随即起身,在韩府正厅转了转,酝酿片刻,忽然说道:“今日我来,是想与阁老做笔交易。”
韩爌沉吟片刻,脑海中搜寻着记忆,淡淡说道:
“有何见教?”
“那游士任今日在乾清宫的所作所为,阁老也见到了,那可都是打着你的旗号。”
魏忠贤笑了笑,继续说道:
“阁老勤勉视事,忠君体国,我东厂也能查到,证实你确实是天下间真正的清流名士。”
“那游士任今日僭越犯上,这事情迟早要传到南边,陛下的耳中,到了那时,陛下定会要我东厂彻查…”
“这一查下去,只怕不只要牵累阁老,刘宗周、左光斗等人,还有阁老的亲族上下,亦不能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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