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拿了张纸。
看见他的侧脸,唇角依旧紧抿住,神色越凝重阴郁。
明杏眉头微微皱起。
她轻轻开门,朝着程放走了过。
直到快走到他身边时,程放才察觉到脚步声。
他抬起头,正好明杏目光对上。
眼里满满的都红血丝,眼底十分疲惫,目光里透分外的偏执戾气。
旁边垃圾桶里都草稿纸。
被写的满满的草稿纸。
程放没到明杏会来,当时愣了下,努力收敛住外放的脾气,却怎么也压不住。
眼角一暗,目光稍许的转移。
明杏看他面前摆着的数学试卷。
好像在算最后一选择题。
数学的最后一选择题基本上都很难,明杏记她以前高三的时候,都算不来就直接放弃的。
可程放他明显轴在这题上了。
或许也不能说仅仅这一题。
而在太多的重压不顺下,因为这一题,彻底崩溃了。
“程放。”明杏试着喊了他一声。
程放没反应。
“很晚了,先休息吧。”明杏小声的劝他。
程放却低头看着眼前的题目,明明感觉全部思路都已经通畅了,但就不最后的结,真的很容易让人暴躁。
再加上白的事。
明明觉自己并不在,但当识到自己没有用给明杏带来困扰的时候,烦闷的心情就一直在心里萦绕着挥散不。
迫切的往前走。
用多于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速度,让自己能变更好。
于不知不觉学到了这个时候。
于因为最后一题做不来而逐渐崩溃失控。
“程放,你不要这样。”明杏觉他这样莫名渗人的可怕,眼里怯怯的,细声细语他说话。
“什么都可以慢慢来,不着急的。”
“没事。”程放终于开口。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笔又开始继续算,笔尖划过纸面,笔锋凌厉。
少年骨子里就有的倔强。
他循着先前的思路,重新演算了一遍,纵使脑子里各种推思绪已经一团乱麻,保持着仅有一丝的清醒。
明杏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因为基础并不好,就算再聪明,要赶上人要花费很多,更多的努力。
没一会儿,一张纸又已经满了。
明杏在旁边都已经看的昏昏欲睡。
这个时间,正最困的时候,看着一字密密麻麻的,眼花缭乱打直打哈欠。
明杏托着下巴,昏昏沉沉。
程放察觉到,动作停住,看了她一眼。
“你不睡就不睡。”明杏努力睁了睁眼,抢在他前面开口。
因为困,眼睛都红红的,却又努力让自己清醒,眼睛一下一下眨巴着,惹人怜极了。
“你待着那也陪你。”她声音愈小。
他现在正犟着,劝他又不肯,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了。
明杏往桌边移了移,看着他,表示自己态度很坚决。
程放思路已经渐渐清晰,只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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