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之下,另一处,同人走到了分别的岔口。
谢凝正在处理『药』材,这些『药』都是病疫还没流行起时,幻乐带她去山中采集的。他似未卜先,提前做了充足准备,才救下了这么多人。
那日幻乐与丹木基斗法归来,打坐休整了三日。事后,至少在谢凝看来,他的言行举动与从前并无两,像一切恢复如初。
谢凝坐在院子理,认认真真杵『药』,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的后脑上,照得发丝又暖又亮。她的余光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这影子极美,又极朴实,看着像她,又像百家。
她些看愣了。
屋里传来无声的呼唤,谢凝放下捣『药』罐,走了进去。
阳光从房门照入,洒在榻上,幻乐坐在光中,正着望着她。
谢凝:“我像到你叫我了,你怎么了?”
幻乐着道:“小僧只是告诉你一声,小僧要走啦。”
谢凝些茫然,她坐到榻旁,又道:“不走行吗?”
幻乐不言。
谢凝:“你那么厉害,肯定办法吧。”
幻乐:“郡主,不要任『性』。”
谢凝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加难受,赌气道:“那你既然都决定了,走就走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幻乐道:“小僧还两件事说。第一件,是你也该走了,离开洛水城,你就能看见你见的人。”
谢凝盯着他的眼睛,固执道:“我现在见的只你。”
幻乐依旧着看着她,谢凝刚刚攒起的那点脾气也被他一点点给没了。
“吧。”她垂下头,“第二件事呢?”
幻乐平静道:“第二件事,是小僧观施主慧根深种,悟『性』极高,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不如投靠我佛,争取早日上岸吧。”
谢凝蓦然抬眼。
这是初他们第一次见时,他对她说的话。
“这话是真的吗……”谢凝喃喃道。
幻乐:“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谢凝:“可是你还对老瓢这说过呢,你说他灵根具足,凤『毛』麟角,是万里挑一的。”
幻乐:“这话也是真的,你们能走到地,除了小僧之外,靠的便是他。只可惜他欲念未除,未能在生得窥门径,实是可惜。”
“生……”谢凝喃喃道,“原来真来吗?”
幻乐:“,人不开悟,便生生,为了各自爱恨执着,复生复死。”
谢凝指尖紧紧抓着榻板,低声道:“,你说的我信了,但我只认你一个,你要是肯我,我就走这条路。”
幻乐:“郡主,你若真的走上这条路,不会是因为我,只是缘起罢了。”
谢凝眼眶湿润,摇头道:“你说那些我都不,我只道我不你死。”
幻乐道:“你错了,这不是‘死’。”
他抬起手,落在谢凝的手背上,她能感觉道他的掌心因为常年磨『药』,变得十分粗糙。不止是他,就连她自己,经过这近半年的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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