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过去了。想过一万种可能的结果,除了不被发现这个选项,其他的都是万丈深渊。
我站在洗手台边,扶着墙,转身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凌乱又疲惫。
恍惚中,眼前的镜子中突然出现了陌生的自己。她时而穿着十一岁的灰色校服,时而穿着穿着十五岁的墨绿色制服,然后那些衣服渐渐变成了一件白色大褂。
低头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酒还没醒。再抬头,还是现在的自己,随便抓件格子衬衫加牛仔裤就出门都变成我的标配了。
十七岁,我曾披过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现在都记得多暖。十八岁,他的外套我大都披过,从运动外套披到西装,从春夏披到秋冬。三十岁,自己知冷暖,热就穿衬衫,冷就加个外套,一年四季都这样。
一头黑发,从短发变成长发,剪了又留长。长长短短中,这三十个春秋就慌慌忙忙过了。
摸摸自己的脸,这两年好像确实比从前瘦了些,下颌线都明显了。对着镜子笑笑,却发现这笑容好假,太勉强。
自在地活了三十个年头,今天却轻而易举摆在这二十岁出头孩子的任性上,真还是觉得自己这几年干的事可笑。
要是能回到当初,就保持在一开始那样没有一个朋友,和方棠也保持距离,和所有遇到的人疏远,一心学习干事业,是不是就没如今这些麻烦与痛苦了?
如果第一次还可以骗自己是无意识的失误,那第二次怎么解释?说自己喝醉了于是酒后乱性。那第三次呢?说来都是我的自私、感情凉薄,所以总给自己找借口。
揉揉手腕,刚才被夏至捏得好疼,现在都是红红的。仔细照照镜子,脖子也有点儿红,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蛮力,现在都还有点隐隐的疼。
就这么站在洗手台边休息了好久,才终于鼓起勇气出去,结果走出来就碰到正好路过的胡教授。
“胡教授。”我赶紧追上去。
胡教授回头,有点儿惊讶。
“我有点儿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事?”他一直都很友好,算是我几个同事里面最好相处的了。
正好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正开着门,我便跟着进去:“想跟您商量换个学生。”
“换学生?”胡教授一头雾水地坐下,“我们学院没有这传统啊。”
“传统总是能改的嘛。”我赶紧说,“这事儿您要是同意我就去跟所长申请,研究所那边灵活一点。”
“谁啊?”他问。
“夏至。”我说,“他是归研究所管的。”
“夏至?”胡教授有点惊讶,“你换他干什么?”
“他现在有点儿问题,我这边辅导着有困难。”我只能含糊其辞。
“我记得这孩子不错啊,学习和人品上都没问题,我还以为你要把另外那两个费头子换了呢。”
“既然您也挺看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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