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毫不掩饰情绪,什么都敢说:“娘,那真是六叔的女儿?我不相信!我不想要她进容家!”
在容家,大姐要大她四岁,但是个眼睛有问题的。妹妹要小她九岁,她这些年一直是家里最得宠的女孩儿。
容初嫣的母亲柳筠出自平淮侯府,自幼习惯了深宅里的勾心斗角,她便告诉女儿:
“嫣嫣,娘也不知那是否你六叔的亲女儿,但你六叔要接她进府,自是经过深思熟虑。你切记两点,一是面上决不可怠慢抗拒她,要拿出你的气度。二是要抓牢你祖父祖母,博取他们更多的怜爱。这般,便可无惧她。”
容初嫣知道,她的母亲柳筠是个苦命人。柳容两家的长辈,原先是想柳筠嫁给她六叔容定濯,谁知当初容定濯迷恋一个女人,不同意与母亲的这桩亲事。
导致她母亲嫁的是病弱的容五,也就是她早逝的生父,让她娘不到二十就守了寡。
好在她母亲生下一儿一女,聊以慰藉。
而且,这些年来,国公夫妇也觉得她娘受了委屈,很是偏护。
加之她的胞兄争气,她也争气,都是容家的骄傲。因此他们这房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容初嫣甚至知道,她母亲心底真正爱着的男人,其实是她六叔容定濯,而非她早逝的父亲。
容初嫣离开其母,又到惯来疼爱她的祖母处哭了一场。趴在祖母卫氏的怀抱里,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卫氏也将容初嫣好生宽慰一番,容初嫣见祖母对自己仍是偏疼的,才放心地离开。
容家发生的一切,顾磐磐都不知道。她这时只是上前,问:“皇上哪里不舒服?”
顾磐磐丢了伞,浑身湿透,又只穿着一件外裳,便很不好意思。虽然皇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睫垂着,没把视线往她身上扫,但她还是心里怦怦直跳,生怕他抬起头。
顾磐磐突然说:“皇上,要不,请邢太医过来给您诊视吧?我今日有些不便。”
她觉得,皇上应该听得懂,也会同意的。
隋祉玉却是反问:“你也知自己今日不便,那你这个样子,去哪里?”
他抬起眼,见少女不敢像平时那般挺胸抬头,甚至勾着肩,若非是考虑着对君王不敬,只怕要抱臂挡在胸前。去别的地方,只会比这里更不安全。
他便又道:“有一些士兵正好在索桥上,受了伤。邢燕承与长骁营的军医一道去给士兵看伤了。”
见顾磐磐听到邢燕承去救治士兵,自己得继续留下来那为难的样子,隋祉玉眸光深了深。
这时,却听外面有人道:“皇上,魏王求见——”
隋祉玉闻言,视线掠过顾磐磐,抬手解着身上的披风。他这披风是一种独特的油绢,寻常难以织就,要比一般的布料不容易湿,防雨最合适不过。
可皇帝根本还未宣魏王入内,被吓坏的魏王已像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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