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宴肩膀上系的那件黑裘白毛的披风给解下来,屋中虽然没有外面那么冷,但没有点火炉子,却是也把他冻得颤抖不已。
“我好冷啊”
手中空无一物。
明长宴的汤婆子在刚才被扯进屋子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外。这会儿也不知道被人群踢到了那里去,总之是再也找不回了。
离了这东西,他的手顿时凉的像冰块,苍白如玉,似乎冒着丝丝寒气。
怀瑜剥了他半边衣服,三下五除二的重新处理了一下左肩的伤口,弄上了一层药粉,果不其然,经由他处理,全然比外面的江湖郎中好不知道多少倍,左肩的疼痛立刻轻了不少。
放下药,怀瑜将他的手捉住,握在自己手心中。
明长宴得了暖处,嘻嘻一笑,浮夸道“哇,我好大的面子。小国相亲自替我暖手。”
怀瑜眼皮都不抬,淡淡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来的”
伤口之深,绝对不是明长宴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
天下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怀瑜心中猜出了七八分,但是却非要听明长宴亲口跟他解释不可。
好在明长宴也从来不瞒着他,直接把自己遇到香香以及华云裳的事情全盘托出。
怀瑜捏了捏他的手心。
明长宴道“现在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这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十分不解,今年为什么要造这么多宫殿。宫殿内,为何有这么浓草药的味道”
怀瑜看了他一眼“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先回答哪个”
明长宴笑道“那你就先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怀瑜闭嘴不言。
明长宴脸上调侃之意愈发嚣张,拖长了调子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半路来截胡的”
怀瑜看着他。
明长宴道“你好大的胆子啊小怀瑜,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是天下第一哎,你就这么单刀匹马的下来了,不怕我么我现在可是恢复武功的人了,你可别把我当以前的样子看”
怀瑜道“你不想听接下来的回答吗。”
明长宴顿时老实了“想。”
怀瑜道“宫殿内的草药,是用来点燃的。”
明长宴微微一愣“点燃”
怀瑜道“没错。为了防止大宴封禅的时候外邦造反,如果皇宫中的军队抵御不住,那就烧了这些草药。不过,草药中没有毒,只是会让人不停地掉眼泪,五日之内不会好。”
明长宴道“看来,这个草药一定是我非常不喜欢的草药。”
怀瑜道“你从来不喜欢任何一种药。”
明长宴也不反驳,他站起身“我现在不能跟你多呆。李闵君还等着我去拿铜令。”
他想走,却又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
二人的手,还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明长宴的手已经不那么冷了,他在怀瑜的手心中轻轻搔了一下。
“我不打扰你了,之后再来找你。”
说完,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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