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
他脸一定清爽干净,身上还有淡淡果木香味。
病房里安静了很久。
江攸宁低敛眉眼,脑海中有千万种想法闪过。
但她沉默不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她面对沈岁和常态,想说些话,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想质问,却又觉得矫情。
最后就只能沉默,将所有情绪都收敛。
她平躺下来,眉眼素淡平静。
沈岁和在沉默之中开口,“抱歉。”
“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沈岁和说:“昨晚没接到你电话,是我疏忽。”
“哦。”江攸宁声音平淡,“忙完了吗?”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沈岁和似乎已经回答过了。
她又抿了抿唇,干脆闭上眼。
沈岁和说:“老裴过去了,后续他处理。”
“哦。”
“还发烧么?”沈岁和手探向她的额头,冰凉手心将她冷得打了个激灵,她诧异地看向沈岁和,但他好似没察觉自己手凉,反皱起眉,“你怎么这么烫?”
江攸宁坐起来,摸了一下自己额头,又摸向他。
她深呼吸了口气,无奈道:“是你发烧了。”
沈岁和这两天熬得太狠,再加上酒精作用,体温比江攸宁送进医院时还高一些。
但他似乎仍旧保持着眼神清明,纵使他眼尾已经红得滴血。
江攸宁所在的病房本来是单人的,但沈岁和也病了之后,她转去了双人病房。
一边是她,一边是沈岁和。
医生怕烧出个好歹,给他打了退烧针,然后才扎上点滴。
等到体温降下去一些后,才叮嘱他好好休息。
路童和辛语看着两人,一时无言。
本来想骂沈岁和,可没想到他比江攸宁病得更严重。
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谁更惨。
纵使如此,辛语还是啐了句,“活该!”
还是路童拽着她,才将她拽离了病房。
两人本来是打算陪床江攸宁,但这儿陪床也没位置。
更何况沈岁和也在。
她们两个干脆车回家,明天早上再过来关爱病人。
她们离开之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江攸宁白天睡了一天,这一点儿都不困。
尤其是病房里还有了熟悉呼吸声。
沈岁和平躺着,但侧过脸看向她。
“江攸宁。”沈岁和喊。
“嗯?”
“生日快乐。”沈岁和声音嘲哳难听,得出来他说话也不太舒服,但他仍旧道:“我记得,只是昨天情太多……”
“没事。”江攸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已经过去了。”
已经是昨天了。
已经过去了。
“你睡觉吧。”江攸宁温声道。
寂静病房里,她的声音显得愈发温和。
即便是沈岁和忘了她的生日,忘了平安夜、忘了圣诞节,没接她的电话。
她的朋友们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但她仍旧是这副平静状态。
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委屈埋怨,甚至平静地和往常一样。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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