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清晨散。
锁锁跟南孙回蒋宅,两人都支开男伴。
老人家正憇睡,晨曦中她们在老式宽敞的厨房喝咖啡。
锁锁脸上脂粉脱掉大半,到底还年轻,看上去反而清秀。
她解掉晚装,踢去高跟鞋,披着南孙的浴袍。
“不问为什么?”
南孙反问:“有什么好问?”
锁锁笑,“仍然爱我?”
“永远爱你。”
锁锁站起来,与南孙拥抱在一起。
过半晌她说:“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
“同谢宏祖。”
“谈好条件没有?”
“见过他老子,答应拨一间卫星公司出来给他打理。”
南孙意外,条件这么理想?
锁锁轻轻说:“他同家里大吵出走,躲在纽约,找到他时,醉酒潦倒,要他回来,唯一条件是同朱锁锁在一起。”
南孙明白了。
“会长久吗?”
“世上没有永远的事,一顿饱餐也不过只能维持三两个小时,生命不过数十年的事。”
“你的口气似四十岁中年妇人。”
“或许还不止那么大,我的一年,抵得过人家三年。”
“祝福你。”
“南孙,谢谢。”
她走了。
衣物留在蒋家,反正也不会再穿,南孙小心翼翼地把那件华服用软纸包起来,连同鞋子放在衣柜下格。
她微笑,二十年后,才还给锁锁,她蒋了,当有一番唏嘘。
过几日,蒋先生看着早报,忽然跳起来,“哎哟,朱锁锁结婚了。”
蒋太太连忙问:“哪里,给我看看。”
“不是同李先生。”
“谁,是谁?”蒋太太追究。
南孙微笑。
“船业巨子的公子谢宏祖。”
“怎么不请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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