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很小,大腿上别着的甩棍本是竖直向下的,可能爬上爬下的时候松了束带,现在松松垮垮的横在腿根上,顶着岩壁,不太方便我转身。
我取下甩棍,也没心思重新绑紧束带,打算用胳肢窝夹着先落地再说。
棍头细长,活动时不小心捅进链扣里。
我一脑子的官司,顿时心生烦躁,抓住棍身使劲一扯,沉重的铁链就被我扯的噼啪作响,锈壳簌簌剥落,动荡不止。
我看着手中的甩棍,噪声吵嚷,不知怎么,如同完整的冰面遽然裂开一道纹路,一路咔嚓向下,深入冰下。
在冷却的神智之中,裂纹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直到一裂到底,整个冰层轰然碎开,溅出无数纷飞的念头。
其中一块,准确无误的扎入脑海,漫出一片清明的冰凉。
我九年义务教育白上了!
怎么不用杠杆试试!
当下心神大振,我甩开甩棍,咬住在上面找好支撑点,把棍子卡进插栓与铁链之间。
我用尽全身力气塞的严严实实,让甩棍的另一端可以撬到插栓,又费尽周折调整好角度,使受力点能最大化发挥出来。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甩棍细长,和链环十分贴合,而小花送来的东西,质量从来就没有不好的,我也不担心会在撬的时候把棍子撬烂,唯一的忐忑就在于加上杠杆后,我仍然没有十足把握一定能撬得动这插锁。
总之一切都布置妥当,不行也要试一下再说,脚左四处踩踏,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上,另一只脚蹬住锁链,撑住自己的身体,再用胳膊的折角夹住一节铁链,形成三角稳固之势。
我呼了呼气,伸出右手抓着甩棍,拼力朝下一压——
吱呀的磨动声幽幽响起,暗红的锈粉颗颗分明,落在面上,微微发凉,我咬着牙,指骨已经迸紧的隐隐作疼,却不肯松下劲来。
甩棍一点一点拧转,宛若上锈的齿轮,每动一步,都会发出沉重的闷响,插栓更是仿佛浆死的门轴,转动的尤其艰难。
我撬个半天,气喘吁吁,跟骡子拉磨似的,手抖撬哆嗦了,插栓一直在咔吱咔吱掉碎屑,给我下了一头红色的雪,却只有松动的迹象,离脱落还欠点力气。
不知是不是白费太久的功夫,我撬着撬着,心里一股邪火腾地就冒了出来,从胸口蹿到脑门上,烧出浓浓的倔气。
我脚一跺,心一横,怒冲冲地把脚上的束带束紧,低头看一眼,稍微估算一遍现在离地面的高度,觉得有底。
正要向底下的人喊话,我脑中忽然闪过小哥血肉模糊的后背,到嗓子的话顺势一转,改口嚎道:“木安!”
“干什么?”他回复的很及时。
“我要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吗?”
“不是,好好的你跳下来干嘛,脚崴了吗?你先别乱动,找面墙靠一会,用安全绳栓紧自己,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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