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晕,整个人搅成一团,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直到人和水流一起从井口倾泻而下,我砸到地上半天还没缓过来神,我算是明白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是什么感受了,比坐过山车还带劲。
我扶着墙壁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刚刚手电磕到石头上撞灭了,四周一片漆黑,水流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摸摸装备带,东西七七八八还在。
我拍了拍手电,灯泡闪烁两下再度亮起,我松一口气,都说狼眼抗摔,这下我信了。
没想到那条井道除了出口,还有一个排水口,我好死不死在排水口边上,让水流咣当带到这里。
我环视四周,这里是一条排水道,出水口在头顶,高度有五六米,凭我的弹跳力肯定蹿不上去,排水道的前方本来有栅栏挡路,不过经过岁月的侵蚀,栅栏已经碎成了渣。
没有选择,我拆开包压缩饼干,边吃边往前走,这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一开始我还会掐着时间估算距离,到后面,我走到双腿麻木,机械一般的抬腿落脚。
太阳穴涨痛,我低头一看时间,走了七个多钟,过程无聊又枯燥,我闷头前进,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竟然出现了微弱的光亮,我掐一把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
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我加快速度朝火光的方向狂奔,天真、胖子、小哥,哪怕是李老五也行,随便来个人,我太想看到同类了。
几步跑进一个宽阔的空间,五六个人扎堆在无烟炉前,火光摇曳,他们都是李老五的手下,我唯一认识的人是阿献。
他们一看来人是我,表情非常怪异,阿献神色闪躲,没有跟我打招呼。
我心说多大仇啊,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阿献扭捏的搓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满心疑惑的看着他,阿献身后的人自觉让开一条通道,我这才看到,小哥躺在墙角的一侧。
他面色发青,皮肤泛红,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边,胸腔看不到明显的起伏,我呼吸停滞了一瞬,猛的推开阿献,跌跌撞撞的冲到小哥身边。
瞳孔扩张,脉搏微弱,有窒息的趋势。
没有致命伤,这是中毒反应。
我颤抖着检查完小哥的身体情况,他的生命体征已经十分微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气。
伤心、惊惧、愤怒一齐涌上心头,我倏地一下起身,揪住阿献的衣领,将他重重的撞到墙上。
“怎么回事。”
几乎咬牙切齿说出的话语。
阿献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低下头,心虚道
“我们被怪鱼追杀,跟老大走散,张爷为了救我们中了水毒芹的毒,这毒致死率太高,我们没有办法……”
他的声音渐次低弱,直至吐字含糊不清,我指关节咔嚓作响,怒火达到顶峰,我抬手想揍他,旁边一个伙计忙道
“其实我们带了巴比妥和洗胃的药剂,可以止住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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