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能想到最靠谱的一种结论。
作为被二叔这个杀千刀蒙骗的老实人,可以摸出这么多关窍已经算我超常发挥,剩下重中之重的关节,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那就是目的。
二叔做这件事的目的。
如果说三叔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那二叔是无利压根不起床的人。
他费尽心思打扫出一个早已被人捷足先登的墓室,诓傻大侄进入遛一圈再背出个女人俑,他图什么?
图女人俑?直说不行吗。
就凭他在吴家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哪怕他想将女俑倒腾出来摆床头当靠枕,我们还能拦着他不成,再说我们也拦不住啊。
怪不得小花以前老说我这人绝对不能入行,光信息不对称别人就可以把我玩死。
我隐隐感觉,这些看似缺东少西的杂乱信息,都是二叔故意放出来的提示条,他需要我们知道这些消息,需要推动我们进行头脑风暴,但他所给的线索却不能形成一条逻辑链,这其中的用意就更加奇怪。
他到底是希望我们知道真相,还是希望我们不知道?
我一直沉浸在思绪里无法自拔,无心现况,毕竟这是二叔设的局,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任由我们死在里面,无须太过挂心。
洞穴持续向里延伸,无论何时望去,前路永远漫长的看不到尽头,不知往前爬行过多少路,我们的蜡烛依次燃尽。
没有光源,他们的存在感逐渐变得薄弱起来,包裹着我的,只剩下触不到头的永夜。
人在大量的体力消耗中,能听到最明显的声音是心跳声和喘息声,其余什么肢体摆动发出的窸窣响,爬动带起的摩擦声,都悉数淹没在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里,每一下脉搏,都犹如敲进耳膜的鼓点,分外清晰。
身后的刘丧爬到半截,忽然森森的出声
“你们能感觉到四周好像漆黑的不大对劲吗?这暗似乎不是静止的暗,而是活的。”
“什么意思?”天真喘气如牛的问道。
“是小虫子,这些小虫子密集的飞在我们周围,我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它们在扇动翅膀,我们眼前的不是黑暗,是浓密的虫雾,我们认为没有光,实际上光都被它们挡住了,只有犀火能赶走它们。”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瞎了。”
好不容易从杂乱的思路里挣扎出来,我有气无力的接话道。
刘丧听到是我在说话,微微沉默片刻。
等我擦两遍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他别扭的音调才从身后遥遥传来
“你不会瞎的。”
“那借你吉言。”
我懒得跟刘丧多话,短短一句说完,我就加快两步赶上小哥的步伐。
他前进速度不快,估计是为了照顾我们的体能,后面的道路,我越爬越快,为的是确保自己能紧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落。
在黑到完全无法辨物的狭窄空间里,我得离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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