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了下,滋味莫名。
气温骤然下降了很多。
几个皮肤发青的壮硕大汉彼此递了个眼神,凶猛扑向男人。场面大乱,围观的人群大喊大叫,甚至有人掏出枪支,对准打斗中的双方乱放黑枪。
砰砰砰!
十分钟后。
茶茶剧烈咳嗽着,脸上憋出的血气久久不退。
“老实点。”大汉一巴掌拍中她后脑勺,直打得茶茶原地转了三圈。
巷尾深处的小平房里,壮汉掀开桌底下的一块水泥地板,露出黑乎乎的洞口,命令孔茶爬下去。
地道的高宽在一米左右,充斥泥土腥气和某种难言的异味,漆黑中,茶茶无法视物,只能顺着地道方向爬,她感觉身子是倾斜的,心脏也紧紧倾斜起来。
双手一撑空,孔茶的上半身险些摔出,她慌忙稳住,听见身后大汉越来越近的爬动声,狠心跳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脚触地却是意外的平安,察觉到大汉也要跳下,她赶紧让到一边。
这时,臭气烘烘的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孔茶头皮发麻。
墙角亮起蜡烛,她看见了壮汉细瘦的长脸,壮硕鼓胀的身躯,也看见了挤在角落里的几个活人,他们的手脚被绑缚,像是待宰杀的家禽,黄泥地面上,遍地是针管与橡皮管。
几只肥蚯蚓在泥土里拱动。
茶茶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在微微扭曲的黯淡烛光里,大汉拿起搁在小矮桌上的几只香,在蜡烛上点燃,插进墙壁上的神龛的香炉里。
“伟大的该隐,保佑信徒避过此劫。”壮汉一上香,二祈福,三鞠躬,“上帝已死,死神永生,阿门。”
那神龛里供奉的神像,并不是孔茶印象里的面相丰满、神态庄重不失慈祥的古人神像,相反,祂额纹深,脸颊两边的肉下垂到嘴边,一头卷发蓬乱,像是个穷苦的白人老头。
老头一手高举,一手平托在腹,孔茶悄悄凑近了看,发现祂手里高举的是枪支,平托的是一颗头颅。
这就是该隐。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市正在被紧急疏散、清空。
率先赶来的一队人是特设在黑市附近的城警分局,负责城市治安,对黑市主要起威慑作用,表示有官方时刻盯着,动静不能闹大。
当这群特警第一批赶到现场,看见靳书禹脚边的五六具无头、碎心、烂在一滩肉泥却还能蠕动的尸体时,个个脸色煞白。
队长战战兢兢走上前,询问气势阴沉的年轻男人:“这位,怎么称呼?”
“我姓靳。”
一颗冷汗滚过队长额角,脸上挤出笑容:“靳先生,不知这里——”
“军方来人没有?”
靳书禹没有耐心,目光跃过错综复杂的街巷,高矮错落毫无规划的建筑群宛如迷宫,他深吸气,被酸闷的空气恶心到,脸色愈加难看。
他低眼看向城警队长:“我需要一份黑市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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