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左辞御鹤又走,他正不知道林婴还想见谁的时候,仙鹤自己飞跃峰峦云海,到了百草峰对面的摘星峰,落在一处幽静的院落之外。
蓝彩蝶正在轻车熟路的爬墙。
“公子。”七星捧着厚厚一摞信件,哐地一声撂在一张桌案上,同样的信件那里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山,木制的桌面被微微压弯。
七星面色不善,撕开一封直接扔了:“又是她!成天不是跟踪就是堵截的,被我骂走多少次,又开始把情书掺在祈愿里!害得我想看一点正事都难。”
七星像大海捞针一样,从如山的情书里面挑选祈愿。
柳乘风坐在一旁看书,闻言抬眼,幽幽道:“你说的……可是日前,替我父亲戴孝的那位蓝姑娘吗?”
柳乘风居然记住了蓝彩蝶!真是不容易。
“除了她还能有谁?死皮赖脸的。挺大个姑娘好不知羞!”七星对她,可是一点好气都没有。
柳乘风有些出神,七星拿起一封信怪声怪气地念道:“夸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写了好几千封,最近终于有了新题材,劝你节哀啊,早晚添衣服,哪天该吃面条,哪顿别忘了吃饺子,婆婆妈妈的!”
说着又撕开一封,满脸嫌恶道:“这些更可恶!天天写信给你做明日的天气预报,几月几日刮大风,什么时候下大雨,有病吧!”
蓝彩蝶坐在墙头,俏丽的身形被树影遮住,托腮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们两个进来!”七星喊了一声,喊进来两位道童,他指着被拆开的一大堆信件道:“这一堆,拿去灶房里面引火。那一堆,搬去茅厕里擦屁股。”
“这……”两个道童有些为难,轻声细气的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柳乘风,微微叹息了一声。撂下书卷,起身走了出去,蓝彩蝶马上挺直身板眺望着他:原来是去茅房了。
然而刚一打开茅房大门,如山的信纸随即坍塌!扑散了满地,柳乘风站在信海里浑身僵直,目光不自觉便落在了那些信纸上:
“南半坡的应日红都开花了,你真的不去看看吗?错过了花期,就要再等一整年了。”
——“真的不是我们躲懒,实在是茅房里面的纸太多都下不去脚了,凭咱们四个根本不是蓝姑娘的对手,咱们拉不过来啊!”
“金丝球来喽~”小二进门上菜,林婴急忙躲开坐直,共情被迫结束。
金丝球热腾腾的摆好,小二喜气洋洋的道了声:“您慢用”便出去了,左辞还保持着共情时候朝她倾斜的姿势,被林婴突然躲开搞得措手不及。
林婴急忙给他夹了一个金丝球:“里面是甜糯米或者红豆沙,外面是土豆丝,你尝尝。”她为了掩饰尴尬,又加了一句,“趁热,好吃。”
左辞只得咬了一口,这个是红豆沙的,甜甜黏黏,有些发腻。
边吃边回想林婴方才的反应,心里不太舒服。
他朝林婴看去,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在亲切的对他笑,殷勤地给他夹菜。
就好像,刚才那一刻的躲避和疏离,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子,忽冷忽热地对待另外一个人呢?
难道不是喜欢就要靠近,讨厌就该远离,时近时远,时亲时疏。害得左辞对着满桌子饭菜,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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