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瘫床上了。”
反正都一身屎了。
方氏更是哭天抢地,颇有挥洒笔墨的英姿,指着陈长英骂,“你们都是陈家人,自然是包庇着自家人,不想请就不想请,说这么多漂亮话干甚!”
毕竟,年轻的时候,听说这位孟婶子因为刘老头还遭了不少罪。
陈里正生怕那金汁点子也溅到自己身上。
刘同金兄弟也跟着附和,现下也是不顾形象坐地上的。
刘老头边说边捏着大孟氏的脸给众人看,大孟氏翻着白眼,真是气息微弱,她很想骂人,这老不死的就是想她死呢!
但是她一张嘴啊,就只吸到一阵阵冲鼻的气息。
昨日是陈三叔公家的刨坟案,他跟着去弄了一晚上,回来才躺上床呢,刘家又出事了。
“我这老婆子眼看着也要不行了,都是被陈富贵和刘贵打的!你看看,我老婆子都要断气了!”
“我已经让长英去请钱大夫了,别嚷嚷了。”
他怎么这么难?
“你们家也赶紧去洗洗,这臭气轰天的像什么样子?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这样,你看看大孟氏,都快被你勒断气了。”
“再说,孟婶子这般,钱大夫怎么看?你们还是快洗洗。”
但是刘家人不觉得啊,他们觉得就是陈长英不想请,就是孟檀故意拿乔。
陈里正头疼,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要赔偿的人家和看架势又要打起来的刘家人。
别的村子,百姓都是安安分分的,怎么就大定村事儿多呢?
那伤痕一看就挺新鲜,大家伙就都知道了朱氏在刘家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陈长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登时气得脸都涨红了。
陈长英无言,真真觉得这事难办,“那边还在扯皮呢,我回去先说一下吧。”
刘家院子里,哪怕离大孟氏等人很远,陈里正也感觉到了如坐针毡。
陈长安也觉得怪异,但是他很懂钱大夫的心思,钱大夫是体面人,这种腌臜场面,定会嫌弃。
就是为了见见世面。
“里正啊,你可要为我家做主啊孩儿她娘都这样了,我们家可是掉粪坑得人家啊,这些人来帮忙我是感激的,但是怎么还打我呢?”
陈长英思来想去,觉得和陈长安一个读书人说这些有些丢面,只好叹气。
但是没人同情朱氏,甚至心里暗暗觉得解气,这朱氏可是差点毁了村里的名声呢。
同情的倒是也有,不过多是陈富贵这种怀着心思的男人。
“哎哟,天杀的哟,都是亲戚呢,都要出人命了,亲妹妹还霸着大夫不给看,这是什么道理?”
那股难言的味道仿佛化成了实物钻进了她的肠子,她想吐啊,但是她早吐得干干净净的,再吐,真就只剩胆汁了。
刘老头又开始嚎。
方氏呢,则是嚎着是朱氏推她下粪坑的,朱氏又说是方氏掐她,还把青青紫紫的胳膊露出来。
“就是,刘家的,就是让你们把污秽洗去而已,又没说不给你们看,怎么还胡搅蛮缠呢?”
“就是就是,我今儿还想去陈秀才家看卦呢,都让你们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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