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注意力,都会说些什么。也许是好笑的话。也许是哄人的话。可她太笨拙,也太寡言。她只能对南潇雪说她正要着手修复的素三彩。
说站在窗边看到罗诚在楼下花园里浇花。说风一吹、枝头便落下了一片叶,也许这个夏,终于要过去了。南潇雪没回复。晚饭时,南潇雪没回来。一直到十点过,安常从三楼工作室跑到二楼,对着卧室方向望了眼——还没亮灯。虽说南潇雪晚归是常事,但在她做复健的这一,安常禁不住担心。回到三楼工作室,握着手机踱了两圈,终于给南潇雪拨过去一个电话。两声等待音敲击耳膜,南潇雪接起:“喂。”声线清泠,令人心一荡。安常开口问:“没扰你?”南潇雪反问:“安小姐,你确定用我自己手机的这第一通电话,你要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没扰吗?”安常莞尔。南潇雪总是这样拿着些腔调,唤她一声“安小姐”。寻常人听不出语气的不同,的暧昧变作独属于两人的密码游戏。她改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南潇雪:“不,你现在下楼。”安常一愣,捏着手机跑下楼去。念着罗诚早已休息,踏过木楼梯的脚步尽量放轻,可她一个慢性子的人,的的确确在用跑的。一把拉开门。门外轻云遮月,一道穿锈绿旗袍的背影窈窈立着,似在赏景。从云里露出的二分之一月亮则成了边的一块锈斑,让幕里藏进时著写的故事。听见她脚步,那背影转过来,见她愣怔,便先挑了唇角:“小姑娘,发什么呆呢?”霎时,原本凝滞的时光汩汩流淌。南潇雪踏进玄关,把安常拥入怀里。安常双手环抱那纤腰,脸埋入她颈。她轻拍了拍安常的背,冷凝香附在耳畔:“好了,我回来了。”******南潇雪今日复健完便去了舞剧院商量复出剧目,忙得毫无闲暇。安常讶然:“这么快便要决定?”南潇雪摇头:“不快,舞台上的每一分钟,都靠背后数以万倍的时磨出来。”两人分头去洗澡。南潇雪吹干头发的速度总是比安常慢些,回房时,看安常倚在床头,沉静的翻一本图鉴。她没出声,安常是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才抬眸。南潇雪背向而立,睡袍变作脚边一汪漾开波纹的幽碧深潭。安常一看清,猛地挪开眼。实前在宁乡的一场缠绵,她已瞥见南潇雪身上不少淤痕,只不过那时跟上次复健到底隔了几,斑斓逐渐消褪。远没今夜这样触目惊心。哪怕她挪开了眼,仍印在她视网膜一般,青紫颜色癫狂的画师翻了调色板,各类颜料不分你我的挤在一起、又晕开,甚至决绝出一凄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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