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躺下,秋夜凉如水,她犹豫再三,还是叫粒儿拿来了那条绒毯。
驻扎围帐的歇息点有跟随的皇宫禁军巡查。
舟车劳顿,许清渺让粒儿今晚不必守夜,去酣息。
许清渺有认床的习惯,周围太陌生了,她会睡不踏实,阖着双目好一会也没能入睡。
陡然传来细末的窸窸窣窣声让许清渺更是睡意全无,她霍然睁眼,如警觉的兔子一般坐起看着面前的人影。
围帐内合了布窗,看不到外头的一点光。面前高大的人看不清脸,隐隐的轮廓可以看出是许清渺难以敌手的男人。
在许清渺要喊出声前,男子开口出声,是许清渺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孤。”
许清渺丝毫没有松懈,反倒更加惧怕,往床榻内里缩了缩,“你来做什么?”
周雪燃坐在床边,轻而易举将她捞到身边。
许清渺不肯与他接触,慌忙推拒着,箍着腰的手臂只是轻松收紧,柔软的身子便抹了胶似的贴着他。
“放开我。”许清渺低声呵斥。
此处可是在围场,周遭围帐里躺着的都是世家贵族,他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入她的围帐,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暗昧之事吗?
周雪燃放着许清渺躺下,随之他也覆了上来,晦暗中,许清渺看见他解腰带的动作。
“你干嘛?”许清渺慌乱抓住他解带的手,惊恐不已。
周雪燃轻松挣开一只手,将手中的腰带丢下榻,另一只手轻易攥住许清渺的两只手腕抵至她头顶,而后长指挑开许清渺的小衣。
许清渺身前一凉,只感身上的人俯了下来,他微凉的绸衣触及身上,软唇落在肌肤上引起她止不住的轻颤。
“周雪燃......”许清渺刚开口,就被他的唇堵上吞回要骂出口的话。
对方动作粗暴带有占夺之势,又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恣意撩拨,许清渺竟也受不住他这样的对待,又气又羞,压低声音怒骂了几句不好听的,“混账东西。”
受过欺凌后的声音形同幼猫,又细又轻,虚张声势地发狠。
“接着骂。”周雪燃不以为然,低笑出声。
“才不如你的意。”
他洒在颈间的呼吸声又热又重,雪肤出了薄汗,秋夜的凉意全然褪去。
直至半夜,许清渺昏昏沉沉,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雪燃躺在许清渺的身边,将她轻盈的身躯带入怀中,大掌轻轻抬起她柔软无骨的颈子,手臂枕于她的后脑下,让熟睡的女子完全包裹在怀里。
许是折腾累了,许清渺睡的还算踏实。
次日旭光微熹。
许清渺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周雪燃的身影,仅有身上的痕迹证明他来过。
粒儿来为许清渺梳洗,今日是秋猎的首日,皇帝邀大家去看开幕的擂鼓。
秋风萧瑟,旌旗猎猎,鼓声震荡山河,很是气派。
率领击鼓之人正是镇北王高锦延。
高锦延身穿金铠甲,侃然正色,来回走动于击鼓战士的面前。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人皆是不敢吱声,深闺中的世家小姐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些胆子小的被雷鸣般的鼓声吓得躲在后面。
镇北王抬手,鼓声随着歇下。
高锦延向皇帝抱拳行礼,皇帝点头,赞扬镇北王训兵有方。
许清渺听闻过皇帝患疾的事,可今日亲眼目睹,并未觉得皇帝龙体有恙。
皇帝身侧站着的是太子。
周雪燃一袭金纹白衫,墨发银冠高束,背脊挺立,天神为之侧目的容颜,君子如珩。
想起昨夜,许清渺不悦地移开目光,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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