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甫爬起身子,凑上前喝问。
能来叁元坊耍乐子的,哪一个能是安生本分之人。
而程连柱能在叁元坊镇场子,自然不傻,挨一脚后,心里也明白了石林此来并非为了赌乐。
“咳咳!东…东家在里面。”
程连柱话音刚落,一声呼唤自叁元坊内传来,声如洪钟。“石林贝勒来了,老头子体弱,恕不能相迎,贝勒爷进屋里一见吧。”
石林暗中冷笑,抬头举步当先迈过门匾。
末吉担心石林的安危,还想说什么,被石林不动声色的打断。
与白日里的空旷相比,此时一层已经摆满了一排排方桌,每个方桌四周,亦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个个面红耳赤的赌徒们。
其中很多人明显认识石林,忙不迭躬身行礼。
几人直奔三楼,早有一个麻衫汉子站在楼梯口接引,
“贝勒爷,东家在里面等您。”
孔柏清身上的衣服早已换了一件,也或是楼上火炕旺盛的原因,只穿了个素色长袍。
不过腰间的束带甚为显眼,一条条蟒龙盘踞其上。
见得石林后,
孔柏清也丝毫没有起身意思,依旧稳稳当当盘着腿,任由身后体型姣好的年轻女子捏肩捶背。
女子所挽是满洲发髻,身上穿的釉青色马褂略小,胸前两团呼之欲出。
石林见此微微眯起双眼……轻声道:“孔掌柜又见面了。”
“呵呵,石林贝勒雅兴啊!”
孔柏清裂开嘴微笑,脸上皱纹瞬间摊在一起,“不知道贝勒爷入夜才来…是想玩什么?老头子叫人单独给贝勒单独开一桌。”
“不必了孔掌柜,您叁元坊的三千两…都让我险些付出性命,可不敢再沾您的便宜。”
“哦?尚不知贝勒爷此话何意?”
孔柏清这幅老神在在的神情,并不是石林心中期望,遂直接开口:
“孔掌柜,你可摊上麻烦了啊!”
“是吗?”孔柏清一脸淡然,“石林贝勒说的麻烦是?”
“呵呵~孔掌柜,如果三千两让你不开心,你就直说嘛,又何必为了三千两买凶杀人呢?”
“杀人?”
孔柏清眼眸一收,“不知石林贝勒说的杀人……是杀谁?”
“杀我!”石林道。
“哈哈哈哈……石林贝勒说笑。”
……
“哈哈哈哈……姑姑说笑了。妃扬古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拿她当做矛头使。”
“哼!大玉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清宁宫,
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对着立在堂前的布木布泰厉声责问,
“收起你那点小把戏!大汗走了,福临也算是本宫一脉。
想巩固你儿子的皇位,本宫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不该把手伸向我的女儿!”
“姑姑,您还是对玉儿有误解。”布木布泰轻声道:
“多尔衮如今大权在握,势头正猛,您也知道……让石林于宫中授课,也是玉儿的无奈之举。”
“哼!无奈之举?你明知妃儿性子烈,还故意挑起她的情绪,让她去触石林霉头,也是无奈之举?”
“姑姑,欲加之罪啊!玉儿冤枉!”
“冤枉?呵呵……布木布泰,本宫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蒙八旗向着谁,只要本宫还在一天,就是本宫说了算!
并不是你故意撩拨一下关系,便可以改变的。
本宫能支持你布木布泰,就能支持他多尔衮,他石林,甚至豪格!
就像这个清宁宫,只要本宫还在一天,哪怕你是皇太后,也要住在偏殿!滚回你的永福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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