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像是遇上了什么罕见宝物,不由气急道:“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能不能破开?”
地浊这种魔物,千年都不见得能诞生一只,所以,沈情之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关于它的记载,初初进入这片迷障中时,他完全没有往地浊身上想。
她怎么能不急。
他的修为不比其他人稳固,呆在这里几日,元婴境界已经开始松动,快要压不住体内紊乱剑气,若是再在这迷障中继续待下去,怕是就要从元婴境界跌落下去了。
“师兄……”姚毓秀转眸瞥向他,眼神幽怨又委屈。
“是啊。”沈情之叹息,“但只有这么一个破阵之法,不论如何都只能试试。”
裴惊潮闻言思索道:“这地貌虚虚实实,不知真假,又有浓雾遮掩,怕是不好找到。”
其他人也相继点头附和,他们踏入迷障中这几日,总觉得自己周身灵力运行不畅,修为流散,原来并不是错觉。
那赤阳宗的体修张狂烦躁地撸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筋肉,粗声粗气地说道:“可恶!难怪我这两天,感觉自己经脉越来越凝滞了!”
沈情之道:“地浊是深渊之魔,就和水一样爱往低处流,我们只要找到这片地界中,最低洼之处,它的本体一定就在那里。”
这些该死的魔物在她和裴惊潮的大喜之日时,闯入离山夺走镇剑石,还利用卑劣的手段伤了她爹,她怎么可能不急?
她期待了这么久的婚宴,亲力亲为筹备了好几个月,熬了无数个日夜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嫁衣,她连穿都没能穿上,连喜堂都没能踏入,就被这一场变故搅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她。
他的目光温和包容,透出令人信服的沉稳,口气坚定道:“我们一定能找回镇剑石,扫除这些霍乱世间的魔物。”
两峰相夹的谷地里,这一处罕见地没有多少白雾遮掩,初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落下来,在热气氤氲的温泉湖上照出粼粼波光。
这一汪湖并不大,但却极深,呈青绿色,中心地段的水下幽深不见底,因光线无法照入而显得幽黑。
一只羽毛鲜亮的丹顶鹤站在浅水处梳理羽毛,虞意挽起裤脚踩进温暖的泉水里,捧起水往它身上浇,然后看鹤师兄展开翅膀,扑扇得水花四溅。
虞意抬手挡住飞来的水花,双眸弯成了一双月牙,笑颜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飘入温泉湖边的小木屋中,木屋正对着湖的那一面窗前站立着一道修长身影,窗棂的阴影笼罩在他面上,将他双眼都掩入阴翳里,但那双瞳孔深处却隐约闪过诡异的银光。
薛沉景右手握着菜刀,左手修长的五指下按着一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他一大清早便驱使骨魔从山上叼回来一头小野猪,这是刚从它身上割下来的。
——就因为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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