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果然没落了,就算是出世,也只能躲在我儒家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靠着那阵子的低调,墨家成功度过了哺乳期。
而脱离国子监便是断奶。
李献还期待那些人依旧轻视墨家,让他再猥琐发育一阵子。
但显然,那些人并非蠢货。
“娘的。”李献用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每日勤奋练武,双手多茧子,此刻用力一搓,脸上宛若被刷子刷过,刺痛的厉害,但却精神一振。
“先生。”一直在李献身侧的文彦博轻声道:“此后的风会很大。”
“叫他们来。”李献点头。
十八罗汉加一个常林,两个入室弟子狄青和文彦博,外加身后一道影子王贺。
李献站在树下,亭亭树冠挡住了春日。
“先前为师得了消息,搬出国子监的墨家成了士大夫们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李献停顿了一下,观察学生们的反应。
曹倚一脸无所谓,举起拳头,“先生只管发话,谁来我便是一拳。”
“一群腌臜的酸儒!”刘从广冷笑,“回头让姑母都打杀了。”
“怕个鸟。”赵思聪吊儿郎当的道:“我正觉着日子闲散了些,若是来几个人找事最好。”
韩琦默然。
常林问道:“你什么看法?”
韩琦说道:“干!”
李献微笑道:“我们是谁?”
学生们静默倾听着。
外面,沈从在默默记录。
“我们是墨家。一言千金不易的墨家,为道义轻生死的墨家,为家国,可慷慨赴死的墨家。”
沈从停顿了一下,把家国改成了大宋。
“这无伤大雅吧?”他低声道。
“不知便学,学而行之,知行合一。这便是我墨家的宗旨。”
“墨家不尚大话,我们更喜为了自己的梦想去行,去做。故而我们改进了冶炼之术。可为何有人会惶然不安呢?”
“只因他们只说不做。”李献讥诮的道:“只说不做之人会心虚,他们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自己的空虚无能。当一个和自己相反,只做不说的学派出现后,便让他们的丑陋显露于人前。
他们慌了,他们怒了,于是,他们便想打杀了这个学派。让这个天下依旧笼罩在那个谎言之中。”
沈从记录完毕,抬头,眼中有迷茫之色,“先贤描述的那一切美好都是谎言吗?”
“治国之道,在强军,在富民,在通过源源不断的革新与创新来推动这个大宋前行,不断强大。如何强军,如何富民,儒家知晓吗?”
“他们不知晓!他们甚至觉着富民是最愚蠢的国策。有那钱,不如大家一起分润了!”李献挥舞手臂,想到了崖山之战,是很悲壮,可除了悲壮还有什么?
这个民族不能再用悲壮来形容了。该让他们的敌人用悲壮来书写自己的历史。
“他们只知晓高呼德行,高呼君子,高呼仁君,高呼一切他们认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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