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星君_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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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复习条件好点儿。”

  沈司星彻底冷下脸,生硬地拒绝:“不必了。”

  没想到,他的拒绝仿佛踩到郑晓梅的雷区,郑晓梅嘭一声爆炸,不装了:“我就知道是你!你才回家吃一顿饭,阿劭就沾上了脏东西,是不是你故意害人?!沈司星,我警告你,要是被我知道是你害了我儿子,老娘挨枪子儿也要送你下地狱!”

  沈司星无语,心说,郑晓梅和郑劭不愧是亲母子,血浓于水,连威胁他的话术都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郑晓梅嚎啕大哭,又响起沈家河不耐烦的吼叫:“别哭了,我跟他说!司星,你现在打车,有什么事回家再谈。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能不管你哥,就像我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管你。”

  管?一个月八百还扣扣搜搜那种管?还是恨不得他死外面,巴不得他辍学去外地打工,就当沈家没有过儿子,大号练废了,费劲吧啦跟郑晓梅拼出一个小号的那种管?

  要说打断骨头,他还真就被沈家河踹断过肋骨。

  沈司星深感可笑,又生出几分无力和狼狈。他肩膀垮下去,左手背捂住酸痛的眼睛,右手举着手机,声音轻柔沙哑:“爸。”

  如果在一天前他别无选择,再不忿也会向沈家河低头,捏着鼻子去救郑劭一命,完事了吃力不讨好,继续被郑晓梅忌惮,以养胎为由将他赶出家门。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有了拒绝的资本,几万块,还不够郑晓梅买一个包,不过,已经足够了。

  “司星?”沈家河急切地追问,“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不要装神弄鬼!”

  沈司星吁一[kou]浊气,将他十八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愤怒尽数吐出:“第一,我[jiao]完房租没钱打车,就不去了。”

  “你!”

  “第二,我还要复习,高三很忙的,抱歉。”

  沈家河暴跳如雷:“沈司星,你少[yin]阳怪气!再问你一遍,你回不回家?!”

  “家?”沈司星勾住毛巾被上的线头,指节勒出红痕,几乎要笑出声,“第三,你和郑阿姨上回请的大师不错,去求他吧。”

  虽然那位大师是个只会漫天要价,在商贾圈子里作掮客,连开坛做法、[ri]常驱邪都不会的酒囊饭袋,但他有个徒弟看上去还行。

  “唔,已经过去一晚上,”沈司星瞥了眼闹钟,“郑劭时间不多了。你和郑阿姨着急找,可能得加钱……”

  “嘟嘟嘟——”

  沈家河火烧火燎挂断电话,沈司星盯了会儿手机,直到屏幕变暗,映出他清秀[yin]柔的五官。他抬起手摸了摸脸颊,触手滚烫。

  不用开灯照镜子,沈司星也知道此时的他一定面[se]苍白,脸颊和嘴唇却诡异地红,他的瞳孔必然亮着两圈血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沈司星双手战栗,差点握不住手机。他说的这些话远远谈不上复仇,顶多算出了[kou]恶气,但是……

  好爽啊。

  超乎想象的爽。

  没人看得到沈司星的表情,也许有些扭曲,但他无所谓。就连此刻离他最近的陆廷川,也好端端地躺在游戏里睡觉,不会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像在棉花堆里藏了只刺猬,平时怯懦柔弱,谨小慎微,但要是下了死力去抓,就会刺你一手血。

  笃笃笃。

  沈司星眼皮一跳,方才他都要睡过去了,又被窗外的动静闹醒,似乎有只小鸟在啄玻璃,老旧的窗框哐啷作响。

  这一觉就不能踏踏实实地睡。

  沈司星捂着耳朵翻来覆去,可窗外的笃笃声如魔音贯耳,大有他不起床去赶,那只鸟就能啄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欸。”

  沈司星无可奈何爬起来,趿拉拖鞋走到窗边,哗地拉开窗帘,隔着窗子看到只鹅黄[se]小鸟,头上竖着几根金黄羽毛,脸蛋两圈酡红,生了一双豆豆眼。

  谁家玄凤鹦鹉丢了?

  沈司星深呼吸,砰地打开窗子,想吓走那只吵人的鸟儿。可是,玄凤鹦鹉扑棱翅膀及时躲开,在半空盘旋一圈,又飞到四楼窗边与沈司星面面相觑。

  沈司星目光呆滞:“?”

  玄凤眨巴几下黑亮的豆豆眼,居然[kou]吐人言:“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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