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树与藤_玻璃光(高干人外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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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目睹了你的死亡!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简韶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现在要是再听不出隋母在骂谁,那就未免太迟钝了。她恨不得堵住耳朵,不想再听隋母与魏建锡的这些恩怨。隋恕却笑着把她抱的高了些,凑近她,“怎么这么爱哭?”

  有泪水的地方,被月亮照得反出淡淡的光。他的鼻尖沾到一些她的泪,又蹭到了她的鼻尖上。

  好湿,简韶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泪水怎么这么多。

  哀切的夜晚,厚密的云层堆迭在天际,如隐天蔽日的山峦。母亲的哀叫也似乎低低压在着群山之下,“我的小恕!我唯一的儿子,到现在都以为……我讨厌他,不喜欢跟他讲话……我只是不认同你们——”

  山峦的另一端,帘帷遮掩的暗角,隋恕俯下身,与她接吻。

  团栾隐没,穹苍黯淡,暗来倏往,相掩相映。月光铺展在地上,可是天上的月却被帷幕遮住,看不到他们交迭的身影。

  他们好像在背光的角落里生长到了一起,成为树与藤。

  她有许多想说的话,太多太多想说但不敢说的话,全部被他吻住,好像他其实全部已经知道。

  想融化掉,或者泯灭成粒粒烟尘。想就这样生长,或是直接死掉也无所谓。

  ﹉﹉

  六时,天际已显出隐秘的冥冥。再过一个小时,金红色的太阳就从辽阔的河面上冉冉升起,成片的鸦群呼啦啦地掠过,使得日影近乎全遮。

  一月是观鸟的好季节,芦苇荡是小嘴乌鸦和达乌里寒鸦的天下,水洼里有花脸罗纹的雁鸭和抱团取暖的黑毛骨顶鸡。

  再过几个月,带着400mm的长焦镜头,便能捕捉到大苇莺、草鹭,以及白枕鹤成排地飞过头顶。

  隋恕坐在书房里,对着冥冥的天际,静静地等待黎明。

  小的时候,魏建锡喜欢带他去观鸟,在长长的滩涂边,他把有着长而细的尖嘴的戴胜认成啄木鸟,换得外祖哈哈大笑。

  “长嘴不一定能啄木,撞到坚硬的木头,容易落下断喙的残疾。有些人也是这样外厉内荏,你要睁大眼睛,学会分辨。”

  他点点头。

  两个人带着8倍双筒望远镜,蹲守在芦苇丛旁的干树里,一待就是一上午。这种时候魏建锡总是特别专心,特别快乐。

  褪去了年轻的滤镜,一切都像褪色的油漆,显出无边的乏味。曾经争吵也好,虚荣也罢,中年之后因为过于疲惫,而显得无悲无喜,就会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些清晰的爱恨。

  浮浮沉沉之后总是无限的下坠,像是无数次踏入同一处河流,束缚着,反复被浩大的宇宙吞噬。那么人需要被托住,被花鸟草虫、一蔬一饭托住。或者某些时候,仅仅需要被托住的感觉。

  以前隋恕并不是很明白,现在他却多了些理解。

  简韶在卧室睡下,累了大半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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