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就像看着救命稻草,“我是李兰,你不认识我了吗?”
“专门用一个房间来放杂物,感觉很可惜。”赏南随便找了个理由,反正童喜都会信。
“灯都没有,他们太不是人了!”童喜愤愤不平道。
童喜不明所以,“干嘛拆仓库啊?”
电梯门打开,里头走出来抱着小博美的女邻居,李兰眼睛一亮,趁机一把抓着女人的胳膊,女邻居被吓了一跳,和小狗一块儿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李兰的眼神灰败下来,她挺直的脊背在进入电梯后轰然坍塌,电梯里的白炽灯把她的脸照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往日里的挺拔优雅气质荡然无存。
“有什么好看的,”童喜掏出手机想玩一把游戏,“江鲫,现在你的东西都已经拿回来了,甚至连他们的东西都到了你名下,那他们以后怎么办?”童喜想,如果换成是他,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没有童喜这个人,不仅你这个人不存在,连你的生活都是假的,那也太恐怖了,估计他也会像李兰一样发疯。
头顶的天花板只要用力掰,就能连着将一整片拆下来,连声音都没怎么发出,怕打扰到邻居,江鲫将板子拆开一块一块码在一起,他突然笑起来,“这也是我以前的家呢。”
若她是真正的无神论者或者是唯物主义者,那么她一定坚信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是假的,都是源自她和丈夫的精神,可她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
可那个名为仓库的地方,没有半点美好可言,它曾是少年江鲫的囚牢,也是它的枷锁,更是压榨他生命价值的刽子手。
她的外甥回来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的李兰无法自控地害怕起来,江鲫说不认识她,江鲫是带着仇恨回来的,江鲫会杀了他们全家的。
赏南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看着他们经过,心底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
江鲫并不惧寒,再像人,他毕竟也不是真的人。
他像拆福包一样把被子拆开,把赏南从被子里边捞了出来,抱在怀里,熟睡的人没有白日里的鲜活反应,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以后又睡了过去,但这种状态也有好处,怀里的人软得像蓬松的棉花,脸颊上的肉一按一个凹陷。
江鲫不一定非要让赏南回应,他轻轻舔了舔赏南的嘴唇,眼底暗色忽的变深,他侵入赏南的口腔,狂风骤雨般的吻。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赏南睁开眼睛,茫茫然地看着江鲫,江鲫从上至下看着赏南,“醒了?”对方声音沙哑得有些让人听不清。
赏南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整个抱了起来抵在床与墙壁的墙角,他被吻得出了一身汗,只在心里想:今晚洗澡是白洗了。
“都怪童喜,我都好久没和你亲近了。”江鲫的声音低低的,“我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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