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抱起来，一直抱到多功能房，挂那些小衣服的地下是一排排长抽屉，他将赏南放到柜子上，将抽屉一个个拉开，“自己选。”
陈悬瞥了眼旁边小手小脚的阿南，没理睬。
傀儡还有吃饭的必要？
“想看电视？”陈悬瞧见，也没管赏南要不要看，直接把嵌入墙壁的超大尺寸电视打开，上面播放的是家长里短狗血剧，“就这个吧。”
他又抓着一条酒红色的长裤，“哇，好丑。”
阿南是他最近新出的一个作品，不管是妆面还是脑壳，他都有很用心地对待，所以对待阿南，他的耐心也会比对其他娃娃稍多一点，也就一点。
没有足够的衣服布料作为遮挡，他脖子和手臂上果然有许多处缝线，而这应该仅仅只是一部分。
“你做的是什么饭？”赏南爬到椅子上面，要站起来才能够到桌面，他又爬上餐桌，在装餐巾纸的木盒子上坐下来，“哦，我看见了，是牛排。”
“你还知道牛排？”陈悬挑眉。
“但是我没有头发，你给我顶假发。”赏南翻了件蓝白条纹衬衫，拎起来，“如果是纯蓝的话，会好看很多，这个搭配像病号服。”
赏南：“……”这个世界好荒谬，他荒谬，陈悬也荒谬。
赏南在客厅的沙发光溜溜地坐着。
[14：他身体内有属于人类的内脏，但不多，只有两颗肾和一颗心脏。
陈悬煎完牛排，一转身，看见阿南呆呆地站在岛台旁边。
娃娃没什么审美，它们只知道裙子是什么，裤子是什么，袜子又是什么，但它们不知道怎样搭配起来才算是好看，有时候让它们自己穿，它们还能长裙短裙一块往身上套。
挑的时间门比他之前预料的要长，他索性拉开椅子，就在旁边坐下等。
“在想什么？”陈悬愿意和阿南聊几句，因为它好像跟其他娃娃不一样，其他娃娃没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和逻辑。
这才是陈悬的最终目的。
陈悬又把头发扎了起来，赏南也看不见他切的什么菜。
所以他的优雅搭配上他精致的五官，华丽之中混入了非人的荒诞与怪异。
答完，赏南就后悔了，陈悬把本来穿好的裤子扒下来，去翻了条白色底裤给他套上，接着把裤子丢在他脸上，“自己穿，我去做饭。”
陈悬黑漆漆的眸子转了转，“你觉得呢？”
陈悬弯起嘴角，嘴角两边的缝线都快拉到耳根了，“你喜欢就行。”
陈悬盯着那金发碧眼的娃娃看了会儿，点了点头，“没说要管你，等会我吃完了饭，你就自己回楼下工作间门去。”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们呆在我休息的地方。”陈悬将牛排放进盘子里，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浅绿色的酱，除了牛排，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正好坐在了赏南对面的位置，赏南闻见牛排的香味，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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