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坐在椅子上的衡玉笑得前仰后合。
沈洛气得磨牙,随手把枕边的物件摔了过去:“你笑够没有!”
衡玉接住,发现是本兵书。
随意一翻,看见兵书里那丑不拉几的批注,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沈洛隐约猜到她在笑什么,哼笑一声:“我祖父的批注。”
衡玉脸上笑容微滞,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她向沈洛展示了何为变脸:“陈国公果真不愧为当世豪杰,字迹不拘小节,颇有大将风范。”
沈洛:“……”
这帝都的纨绔,都这么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吗?
他自幼就在边境长大,如今回帝都,是因为他祖父想给他在帝都里谋一份差事。刚到帝都几天,因为觉得待在家里无事可做,就去红袖招凑了个选花魁的热闹,然后就莫名其妙和云衡玉打了起来。
沈洛趴了会儿,突然问衡玉:“兵部布防图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能有什么看法。”
“噢。”沈洛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又继续趴着了。
围观一番沈洛的热闹,在她的话越说越过分后,衡玉就被沈洛给轰走了。
此地不留她,自有留她处,衡玉领着两个小厮离开沈国公府,又去了**坊。
**坊这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衡玉在**坊里玩了快一个时辰,再加上她出手大方,终于打听到自己想听的消息——
昨天夜里,有位从扬州过来做生意的商人在红袖招被抓了,他放在客栈里的货物于今早上被马车运走了。
这位扬州商人,应该就是被抓的大周国密探。
而兵部布防图,显然是从兵部窃取走的。只是因为接触过那份布防图的人不算少,身份也都不简单,才到现在都没能揪出真正的叛徒。
衡玉垂下眼,觉得边境布防图的关键还是要落在红袖招那里。
她心里有了成算,随意压了个“大”,连本带利赢回来不少后,带着两个小厮撤了。
“殿下,我们是要回府了吗?”冬至抱着赢来的一千多两银子,笑呵呵问。
“不回府,我们去红袖招看看。”衡玉叼着草根,一派玩世不恭,“按照红袖招定下的规矩,赠出绢花数最多的人可以让月霜姑娘作陪一宿。我昨夜为美人一掷千金,今晚也该一尝温柔乡的蚀骨滋味了。”
秋分,冬至:“……”
两人怕被自家殿下揍,缩在角落里不敢对她的话发表任何看法。
马车一路碾过青石地板,最终停在了红袖招门前。
昨日的热闹已经散去,现在还没入夜,红袖招的大门只是半敞着。现在正下着朦胧细雨,张灯结彩的红袖招立于雨幕之中,呈现出一种别致的风情。
秋分来到红袖招门口。
迎客的人笑脸相迎:“这位爷,现在还没到待客的时——”
瞧见面前那张银票,迎客的人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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