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越上头,嗓子眼冒火那种,外头进来人了,这头移动书桌前的人才会意,这才收声敛气地说他也饿了,你们也抓紧吃饭,下午继续!
会开了一半,午休叫停。
没等邵春芳从某人那恶狠狠的骂人嘴脸里醒过神来,傅雨 已经关电脑,起身来,春风和煦地问候她,没什么称呼,只一句,“您请坐。”
再叫书云,帮忙泡茶。
邵春芳来前,说了那许多狠话,要小音一句别说,全由她来问。可是听到傅雨 一句轻飘飘地,“对不住,我这里是个临时落脚地,半歇宿半办公的,叫您笑话了。”
邵春芳恁是一句穷凶极恶的话没有了。
傅雨 再道,“小音那里也小。我和她提过的,正经给她买个住处,她不搭理我。我也不敢再招她骂了。”
周和音听到这,忍俊不禁,被某人口里的“正经”二字笑到了。心想,真是绝了,他猜到了妈妈要说什么,上来就堵得死死的。
她一笑,引得邵春芳横一眼。天地良心,周和音什么都没说,这么一来,妈妈还以为她给傅雨 透题了。
缓和气氛,周和音提溜着手里的马甲袋,“我妈给你带吃的了。”
是家里烧的中饭。周和音在家吃,邵春芳难免迁就女儿的口味:小龙虾、清炒红苋菜、炖的牛腩萝卜汤,还有一份蒜泥盐渍的水瓜。
邵春芳烧菜向来没有丈夫讲究的,但是带过来,头一回比店里出菜还上心,一个个打包盒子,擦得干干净净,保鲜膜蒙得妥妥帖帖。
傅雨 左手背上还埋着针头,他叫书云打电话给值班的社区医生,“先把针卸了吧,我先吃饭。”
书云的意思是,你吃也不影响吊点滴,就这么点了,起码先吊完这一袋。
傅雨 执意,简单缓和的言语,“先卸了吧。”
书云立马明白,雨 这是觉得他这样失礼了。也只能由着他,打电话给值班的医生上来,卸了针,封了袋里的药。
傅雨 去洗手,回来吃饭。
吃的正是周家带过来的。实在话,他这酒后伤风,吃不得虾类这些。邵春芳原也不是特为他准备的,只是临时出门,才不想浪费这一顿,就一一打包过来。
书云那头也给他准备了午餐。看到雨 二话没有,吃周家的,心里多少有点难言。
好像自己的一片心意多余了,收拾收拾正准备告辞了,终究实诚地提醒了一句半句,就其他的还行,“虾,你还是不好多吃的。”
就这句多言,引得邵春芳不满了。她干脆问傅雨 ,“我听她爸爸讲,”话里头多少余地就多少心机,反正不是她女儿说的,左右你们傅家的事,周家也是清楚些的,“你上头的姐姐早早地没了。”
周和音闻言,“妈妈!”
“喊什么,我没聋。人情世故我总要问清爽!”
傅雨 倒显得没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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