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牙齿,那她肯定是被绑了。
“我先给你解开吧。”
她蜷在黑暗里不说话。
缓缓抬手,在黑暗中循着方向摸到了她柔软的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刚刚拆开了她背后手腕上的绳,却被她刚刚挣脱束缚的手一把推开,然后听到她悉悉索索地退开,一直退到了墙角。
看不到她,但是听起来她在忙着穿起什么,然后又有撕扯绳结的声音,大概是捆在她脚上的。
胡义开始摸索,循着墙壁丈量,摸到了斜卡在半空中的木梯,当时是被她用双脚蹬滑了底,蹬得木梯话落半墙翻了个。一圈下来,确定了面积范围,又开始摸索地面,无意间摸到了一片湿泞,抬手嗅了嗅。她似乎听到了嗅闻的声音,突然在墙角里静得出奇。
胡义懂了,不再研究不再联想,继续探索直到找到那把掉落的枪,然后靠坐在另一个墙角,黑暗的空间又开始寂静。
院门是锁着的,下来之前没觉得有人,这两天侦缉队大乱缺人,姓刘的一直在值更,能这么快速又无声地进院并趁机封死出口的只能是那个贼婆娘,果然有本事!
木梯虽然在这,但是那个挡板太厚了,外面是铁栓,再加上那个大木箱压住,无解!马良他们能找到这么?就算找来了,能想象到我们被困在此?又能找到这个地窖么?希望不大!看来……这是死棋!
对于这种结果,胡义不觉得慌张,也不觉得窝囊,至少找到她了,有一种任务完成的胜利感。一直以为自己注定曝尸荒野,没想到上苍眷顾,给了自己这么大个坟,还有她在旁。只是……她不该这样结束,虽然她也是个军人,可她不一样,这是唯一的遗憾。
从进入这个黑暗空间到现在,深深感觉到她身上的死志,她不想活了。虽然她咬,她哭,她骂,直到不说话,但是从头到尾没问过一句是否能出去,是否还有人来救,这说明她早就想死。
“很遗憾,我不能为你报仇了!”胡义忽然开口,打破了黑暗的寂静。
她不说话,在另一个角落中静静呼吸。
“不过我觉得……你至少报了一半的仇,因为我这个败类终于要完蛋了!”
黑暗中,传来她的一次深呼吸。
“看来……我不善于说笑话。”胡义自己笑了,笑声很短,很淡。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不可能。”她终于说话了。
“我也不想来,谁让我迷了路呢!”
“我们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也许被闷死,也许被渴死,不确定时间。”
“谢谢。”她轻声说,声音小的刚刚能被他听见。
“我什么都没帮到你,解开绳子能算么?”
“至少现在我不害怕了。”
“下来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怕!好一个突袭,差点活活咬死我!”
“你穿着侦缉队的衣服,我以为……”
“那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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