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她恍惚了许久,才看见抱着苏儿笑着看她的那人是阿晴身边的垂云。
“楚姑娘,快随我走,今日傅家那对父子被他们的外室留下了。”
从地上爬起来,楚元锦一把抱住了垂云的手臂,早就哭干了的眼涩得发疼。
回燕京的路上,她才知道,自从她爹出事,阿晴就不放心她,特意派了垂云到了保定,她那日逃出来的事儿被垂云知道了,她就立刻买通了傅诚远的外室给了她特制的蒸酒,让她想办法灌醉了傅氏父子。
这才有了她们母女逃出生天。
等她回了燕京,傅家父子却一直没上门纠缠,她后来才知道,垂云把她送回了燕京之后又折返回了保定,给傅家父子搞出了不少麻烦。
过了几个月,陛下亲征大劫和她爹被流放西南的消息一同传了回来,傅家生怕被牵累,连忙送了休书过来。
傅诚远,这样的人,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自称是她楚元锦的夫婿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手在颤抖。
却绝不是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对人这般折辱?”
听见这个声音,楚元锦猛地吸了一口气。
一门之隔,赵肃睿循声看去,看见那个从青皮马车上下来的长须文士,他的眼角先跳了下。
楚济源,竟然今日就回来了?还正好赶着这个时候?
一年多没见,楚济源比从前老了许多,他才五十多岁,须发竟然已经白了大半,长脸细眉,眼角微挑,比起以好相貌闻名朝野的沈韶、文气透骨的李从渊,他相貌平平,仪态也平平,却又显出了一种迫人的聪明气。
正所谓锋芒毕露,说的就是楚济源了。
远去西南一年,人变得又老又瘦,这讨人厌的劲儿倒还见长?
暗自撇了撇嘴,赵肃睿昂着头看着楚济源。
楚济源眉头紧锁,眯着眼睛也看了过来:
“卓信虽然已经与我楚家断了姻亲,到底也读书人,怎能让你一个妇人带着家奴肆意折辱?你是……”
正在楚济源觉得面前的年轻女子眼熟的时候,又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在他身后下了马车,嘴里还在念叨:
“当街殴人致伤,可是要论罪的呀……小阿晴?你怎么在这儿?那你、你不是说被谢家关在了庄子上吗?”
“竟然真是沈家侄女?”
楚济源连忙上前两步,可算是看清了面前女子的样貌,他长出了一口气,下一刻,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沈家侄女,你从小知书达理,怎么突然这般当街殴人呀?”
被楚济源叫“侄女”,赵肃睿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早知道他今日出门之前先看看黄历,没想到先遇到了一对苍蝇父子,又遇到了粪坑里的石头,还是……两块!
“从小知书达理?我知书达理又不是为了对这等畜生有礼的。”顶着沈时晴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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