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太锐,伤人伤己。”
程千仞叹气:“他知我诸事缠身,不想让我再烦心罢了。”他从椅背上直起身,“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朝歌阙终于好脾气地笑笑:“要借多少?”
程千仞:“……”我堂堂帝国太子,竟是一个借钱不还的穷鬼形象。
“你能动用摘星台寻人吗?”
即使顾雪绛不在人间,也在星空之下,在摘星台的卜算范围内。
这个世界观气运断未来,要么精通阴阳历法、比如擅长‘推演术’的胡易知,要么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感应天地万物,许多事不卜自明,比如魔王。
朝歌阙蹙眉:“我手里有皇都大阵,但这座皇宫、以及摘星台还在圣上手里。它的力量不止卜算,可惜。”
程千仞低声道:“是我忙中出错,抱歉。”
以他对朝歌阙的了解,那句可惜,大概是惋惜当时如果能借助摘星台力量,再向天借三日春光,魔王必死。对方一直未能好好休养,自己却还提这种要求……
朝歌阙十分平静道:“不必客气,夫妻一体。”
“啊?!”
程千仞如遭雷劈。
他见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更觉尴尬,匆匆道声‘好好休息’便出门去。
不知便宜老爹在哪里散步,今晚必须要找到他,哪怕再挨几竹杖。
黄昏时分却没有霞光,天空阴云密布,宫人们四处点灯,宽大宫服被晚风鼓动。到处都繁忙而有序。
这本是寻常时日,程千仞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不安。
顾雪绛失踪的消息压不住,不过半日人尽皆知。
人们很难相信,不久前惊起滔天波澜的人,竟就这样失去音讯。
厌憎、辱骂的激烈声音少了,一些人换上冷漠凉薄的态度:
“我听说,是雪崩……他一生人挡杀人,魔挡杀魔,一尊杀神降世,到最后,只有老天爷能收他。”
“啧,这人也是走到绝处了。”
顾雪绛的追随者在京郊聚集,放天灯祈福。
朝臣们更关心空悬的元帅位,却不敢质疑太子决定,表面平静的皇都暗流涌动。
有人寻去淮金湖,问禁卫军副统领怎么看这件事。要不要提前维护秩序,抓捕聚众放灯的人。
徐冉闻讯时正在喝花酒,身边群美环绕,她枕在美人膝头,眼神朦胧地摆摆手:
“扯淡吧,就算哪天我们都死了,那祸害也能再活五百年,还能来我们坟头蹦迪呢!哦,你听不懂蹦迪?这是我朋友的家乡话,就是跳舞。走,跟我去跳舞!”
自打她上次跳舞掉进湖水中捞月亮,谁还敢陪她跳。
一时间众宾客手忙脚乱:
“徐将军又醉了!快去报知温乐公主府!”
“谁说我醉?我要蹦迪!”
徐冉推开搀扶,跌跌撞撞走出房间,在甲板上虎虎生风地转圈。
湖风清凉,莲花暗香浮动。人都被吓跑了,只她一人,四仰八叉躺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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