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炖作一碗并少许酱肉,更有一壶热酒,显然是船长吩咐令小灶开伙送来,项述裆前搭着布巾,就这么坐着开始自斟自饮。
酒饱饭足后,陈星总算舒服了点,缩到床上靠里处,不知为何,心脏竟怦怦地跳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与项述坦诚相对,也不是第一次与项述睡一张床,却不知为何,这次总有点不好意思。
项述看了眼陈星,似乎也有点迟疑。
“睡么?”陈星又朝里头让了让,说,“歇会儿罢。”
从高句丽坐船下江南,抵达上虞,哪怕顺风顺水,也须得半月,这一路上他与项述只能住在一个房间里,不对……先前他们待在敕勒川时,每天同吃同住,也没什么问题啊?因为要睡一张床吗?
不知为何,房中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旖旎起来。
项述于是揭了布巾,就这么上了床去,与陈星盖着被子,睡在一起。
陈星不小心碰到项述灼热的肌肤,两人稍蹭了下,陈星竟是心脏狂跳,下意识地稍稍分开些,项述仿佛也察觉到了这不自然,尽量互相不碰到,慢慢地躺了下来。
风浪之中,船稍稍摇晃,这床十分狭小,项述在被子下一脚踏着床栏,固定住自己,免得把陈星挤得贴到墙上去,陈星则努力地靠着墙壁。
“我……”陈星想找点话来说,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并欲盖弥彰地换了个姿势,怕被项述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此情此景,被中灼热的体温,方才短短片刻,彼此身躯毫无隔阂的触感,顿时让陈星不禁浮想联翩。
项述的声音里明显地带着不自在:“什么?”
“你累了吧。”陈星侧头,看了眼项述。
“还行。”项述睁眼,看着天花板出神。
船在风雨里轻轻晃荡,窗板关上后并不严实,朝船舱里漏着寒风,初春时节,浮冰初融,天气还十分寒冷,陈星缩在被子里稍稍地打颤。
“你什么时候回去?”陈星想起来了,他们重逢后,一切仿佛如此的理所当然,甚至忘了问项述,哈拉和林与敕勒川怎么办。
项述没有回答,陈星心想又是我害的,让你千里奔驰到这儿来救我,船一下南方,你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回去了。
“你朝族人们……说了吗?”陈星问。
“什么?”项述只是淡淡答道。
“来救我的事。”
“没有。”项述随口道。
“肖山呢?”陈星又问。
“送回去了,”项述说,“匈奴人管不管得住他,我就不知道了。”
陈星:“那,你和我一起回南方去?”
项述稍侧身,换了个姿势,答道:“看情况。”
陈星沉默片刻,又说:“刚才在船长面前,我不过随便说说,你别在意。”
项述:“?”
项述莫名其妙地看了陈星一眼,明白到陈星的意思是,在没有征求他意见的前提下,便朝旁人介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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