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气质吧。
以满腹才智,冷硬手段,一次次揪出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让污浊不堪的利益网悄然粉碎,还一方百姓清朗乾坤。
“我曾听说过一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等到事情明朗的那一天,那个喊冤而亡的县令也能真正安息了。”
程御反复品味这句话,“何人说的,倒是言之深微。”
楚宁打哈哈,看天看地看草丛,“忘了,某一本书看到的吧。”
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反正她无条件相信程御总能解决,楚宁晃了晃手,玩笑道,“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怕我是细作吗?”
程御勾唇一笑,无奈摇头,“整日想着溜走的细作?”
楚宁傲娇地抬起小脸,“就不兴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她的戏谑程御照单全收,顺着话道,“是,倘若有人想用细作从我这套取朝廷要事,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你能胜任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
楚宁像是被一瞬间塞了一嘴的糖,甜得有些过分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帅得人神共愤的男子,说出的话却大煞风景,“你是不是偷偷找徐朗取经了,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
程御脸微红,声线像夜里的凉风般清冽,听得人心颤,“我将京都有名的话本都买了回来,初看不大理解,渐渐地便悟出了些许门道。”
居然还承认了!
怎么办,为了追她,偷偷看谈情戏本子的程御也太迷人了吧。
纯情又好笑,尤其这般一本正经红着脸的模样,楚宁看着程御,好想把他扑倒啊!
咳咳咳,当然,楚宁这种胆子,连在脑袋里过一下这个想法就羞怯得不行,更不可能付诸行动了。
“楚宁,不要这样看着我。”
啊?
“我说,不要这样看着我。”
女子面露迷茫,黑亮的眼睛水润晶莹,程御轻轻叹了口气,叹息消散在晚风中,楚宁只听见他轻浅浅的一声,“都说了,不要这样看着我……”然后,她要问的话全部消失在唇的触碰中。
晚风吹起两人的外衫,衣袂轻扬,远远的,像是月下的一幅画,美好得不忍打扰。
楚宁一路是晕乎乎回来的,她本来是要出去散步冷静的,这下好了,更不冷静了。
美色误人啊!
程御躺在软塌上,楚宁根本睡不着,感觉满屋子都是他的气息在环绕。这下确实是不会做梦了,因为,压根没办法睡着。
“我睡不着。”楚宁委屈。
程御枕着头,不自然道,“恩,要习惯一下。”
“……”
楚宁强迫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程御的存在,强迫自己开始专心地数小羊,然后听到程御疑惑问道,“床下的那本东西是什么?”
警铃大作!!!
因为不想太安静时又太黑,楚宁特地留了一盏小灯笼,只有微薄的光,程御这样也能看到?
楚宁强作镇定,“啊,不知道啊,先睡吧,明日再看。”
然而程御已经起身,取了桌上的一支笔,用笔杆将书从床底下挑了出来。
屋内的两盏灯再次亮起,程御定眼一看,有两本,一本《刑法志》,一本《周律疏议》。
楚宁装傻,“咦,床底下怎么有律法的书。”反正里头写那么多东西,程御也猜不到。
然后程御打开翻了翻,几处与“和离”、“休妻”有关的地方都折了痕。
这个折痕是花雨挑书时,想着方便告知楚宁在哪儿而特地折的。
这下真是自爆了。
楚宁不忍直视,花雨,你这个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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