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吧?
听丞相说的?那丞相又是听谁说的?她昨天夜里守了一晚上呢,丞相府压根就没进过外人。
“是皇帝私下亲口同我说的。”
肖南回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像个傻子似的开口问道:“皇帝......还说什么了?”
肖准看一眼肖南回,只觉得她脸上表情有些好笑:“你怎么如此好奇皇帝说了什么?莫不是还等着他给你论功行赏?”
肖准的话令肖南回觉得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觉得丢了脸面。
昨天她还和那秘玺同乘一车,可却因为一瞬间的疏忽便从此失之交臂。她信誓旦旦说要为肖准做些什么,可到了最后还是一场空。秘玺如今落在皇帝手中,便再没有她私下动作的机会。一想到这些,肖南回就不敢看肖准的眼睛。他是不是对她失望了?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
“秘玺既已找回,便不追究过程了。此次你擅自离岗远赴霍州,论军规是要受罚的。你可认罚?”
肖南回早有心理准备,单膝跪下:“肖南回认罚。”
“好,一会去领二十军棍。之后我差人送你回去。以后莫要擅自做这等冒险事,吃力不讨好。”
挨打她心甘情愿,可一提到这事肖南回心中还是有些不服,她到底还是想在肖准面前证明自己:“江湖险恶,战场亦是如此。义父培养南回,岂是要我做那贪生怕死之辈?”
肖准揉了揉眉心:“此事与贪生怕死又有何干系?”
肖南回挣扎了一番,才开口道:“义父,皇帝不知实情,我不希望你也那样认为。追寻玉玺一事我是下了决心的......”
她想说自己在那凭霄塔上如何惊险,想说在朱明祭上是如何险象环生,想说在那冰冷沼泽中是如何难熬,想说在那索桥之上是如何生死一线,但最后只化作一句:“总之,若不是最后被人以卑鄙手段骗了,此刻那玉玺定是在我手中。”
肖准并未留意到肖南回脸上的表情,他只将她从地上扶起:“如果真如你所说,不论他是否是丞相的人,玉玺最终还是落在皇帝手中。左右不过是何人邀功领赏罢了,你若一开始没有私心,便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她是有私心的。
她的私心是帮肖准查清当年的旧事。肖家满门被杀一案是当年许治任职廷尉时督办的第一个大案,最终查到白家头上的时候,白家几乎是在顷刻间便逆反叛逃,以至于当中的许多事实无从对峙。
而其中最引起她注意的,便是灭门案发生前一个月前的一件事。
这件事被为此案提供文书佐证的御史台记载下来,肖南回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看到那份文书,上面明确提到过:当时朔亲王肖青曾收到一封来自霍州北部黑木郡的书信,虽然内容究竟是什么并不可知,但这封信还是引起了御史台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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