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在这,他只欣慰,他还是原来的模样。
“谢振阔,你还是原来的模样,挺好。”
谢振阔直接被这一句好似盖满沧桑的话给噎在了那,不止这话,还有此刻纪允礼看向他的眸光,眸子还是那一双眸子,只是已然没了曾经的肆意张扬,而是被满满的晦暗占据,让他莫名地觉得心头一重,嘴一溜就是一句怼。
“纪允礼,一年不见,跟我在这装什么深沉。”
这真真是还一如原来那一般见他就怼,光看着,纪允礼就好似回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些年,却也只是好似,有些事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从前也只是从前。
“谢振阔,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这已然是他对曾经的挚友最好的祝福。
话落,纪允礼不再多言,就那么错过谢振阔朝着柳飞星已然驾到跟前的马车走去,只留给谢振阔一个消瘦却坚毅的背影。
所谓死敌,不过是王者见王,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罢了,没有同等的优秀,连做死敌都不配。
谢振阔以为不过是一年不见而已,却不想这一年却好似跨过了半生。
“振阔。”瞧着谢振阔站在那里久久不做声,只是沉默地看着纪允礼离去的方向,赵嘉木难得正色地出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一声让谢振阔恍然回神,然后突地一嗤笑,“呵,纪允礼,跟老子在这玩深沉,老子答应你了吗?”
丢下一句,谢振阔弹了弹衣摆,大步朝前走去。
赵嘉木连忙跟上,满眼担心,“谢振阔,你还好吗?”
谢振阔又是一声嗤笑,并回道:“老子好得很,醉仙楼走起,今日吃喝个痛快。”
“……”沉默了一下,赵嘉木到底是没揭穿谢振阔,而是附和了一句,“你付账,别让我付账。”说着三步并两步地追了上去。
……
纪允礼到家的时候刚刚好燃尽天边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
夜幕落下,繁星点缀,万家灯火齐齐亮起。
离开书院前与谢振阔那几句的搭话,让纪允礼沉默了一路,直到此刻回到小院,看到院中亮起的烛火,以及烛火下的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纪允礼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有了生气。
开门的响动极大,一下子就让坐在屋子里烛火下研究刺绣的陆月抬起了头。
夫妻俩就那么隔着院子在烛火的照射下望向彼此。
只是这么一个对视,无尽的温暖就那么袭向了纪允礼,将他周身的冰冷一点一点驱散。
“在弄什么?”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纪允礼一边朝陆月走去,一边温和着眉眼询问。
陆月没坐着不动,而是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站起了身,朝屋子外走来。
“在碎布上练练早半晌在裴夫人那里新学的针法。早半晌去给裴夫人送回礼的时候,刚刚好她在刺绣,说是可以卖银钱,我想着也学学,刚刚好作为短时间内换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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