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低低地说:“各凭本事就各凭本事。”
姚起东打了个酒嗝:“你说什么?”
宁凛面色不变:“没什么。”
他的声音无限低沉,也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听得夏瑶拿烟的手顿了顿。
半晌,她若无其事地往酒杯里抖了抖烟灰,说:“我要走了。”
三人俱是一愣。
“去哪儿?”
夏瑶:“北方。”
宁凛看向她:“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夏瑶笑了笑,凝视着他的眼睛,开玩笑般问,“那你要不跟我一起走?”
宁凛怔然,眉头微微皱起。
夏瑶没有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从他皱起的眉峰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是平直的唇,最后是他的喉结。
她看见宁凛的喉结一滚,他说:“不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回答得那么快,就好像他已经设想过这样的情景,一切在他的眼里都那么刚好——她问出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他立马给出了自己心里已经想好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已经在夏瑶心中上演过无数次,多到她早已麻木,甚至无悲无喜。
他没有死,她没有忘。
他们都留在那段纯真的时光里,只有她,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江喻:“我过阵子也要回寮州了,有空记得过来看看我。”
姚起东瞪着他:“老江,你非挑这种时候接上?嫌气氛不够走心是不是?”
江喻语气轻松:“年轻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
姚起东揉了揉脸,满脸傻兮兮。
谁不知道离别才是常态,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经历了一番起高楼、宴宾客,再等散席,任谁都心有戚戚。
他仰头长叹:“我怎么忽然有点舍不得。”
江喻用手肘捅他,笑了笑:“舍不得什么?”
姚起东甩甩头,眼角有些红,不知是不是因为醉意。
“我就想起咱之前在西南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似的。我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虽然大家伙儿都过得不太好,但我还挺怀念那会儿的。”
江喻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谁不是呢。”
耳边碰杯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姚起东几杯酒又下肚,伸手一把揽过宁凛的脖子,他的眼眸充血,浑身都是热汗,呼出的酒气刺得人神经一阵猛跳。
“阿凛啊——”姚起东举起杯子,咬着牙,呼吸明显重了许多。
“你是我兄弟,永远的兄弟。”他拿酒杯的手抵着心口,酒水洒了一块在胸前,他浑然不觉,“你以后,你以后——”深深吸一口气,“给老子好好地活——”
他把酒杯放下,眼角彻底红了,喉头哽道:“你就应该活得比任何人都痛快,活得比任何人都像样——”
他的声音里有股豪情,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英雄落幕,草莽归林!”
宁凛看着姚起东的醉样,想笑,但鼻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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